敖游一向心静冷淡,现在眼里却透露着对栩飘飘嫌弃,说道“有些人回来之后,就对老牙拳打脚踢,小木偶说了几句,她直接想把老牙点着,幸亏老牙跑得快”
云上陈冷哼了一声,嗤笑的说道“欺软怕硬呀,有那本事跟四爪灰秃鹫叫嚣呀,云夫人”
依照葵灵秀的性子,肯定大干一场,可现在是栩飘飘,葵灵秀抿抿嘴,犹豫了一会说道“你跟谁有仇,你找谁报仇去,别欺负老实人,没人欠你的,这里是两珀山,不是平山你师父家,没有谁能一生一世迁就你,你动动脑子可以么?”
“用你管,你算老几呀?”栩飘飘一副天上地上我最大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指着云上陈说道“狗东西是不是你说的我是鹊瑛的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栩飘飘想要掌掴云上陈,手在半空的时候,就被云上陈抓住,云上陈一把将栩飘飘推倒在地,嫌脏似的甩了甩手,又在葵灵秀身上擦了擦,略带讥讽的说道“看你在靠近我一步,就让你求死不能”云上陈的每一个举动都在透露着厌恶栩飘飘,跟鹊瑛比起来,真的是徒有其表。
折腾了半宿又累又困,没有精力在去跟栩飘飘胡闹,也不想给栩飘飘说什么大道理了,一身的坏脾气,都是平山大柳树惯出来的,葵灵秀指着不远的一个冰洞说道“在这里先对付一夜吧,明天再说”
老牙的腿被栩飘飘一折腾,瘸的更加明显,而且每走一步,浑身都在抖,像是在忍受很大的痛苦,除了栩飘飘以外,都没有嫌弃老牙,就连云上陈不救老牙归不救老牙,但是也放慢速度等着老牙一起走。
栩飘飘看了一眼,噘着嘴很不满意的说道“连个床都没有,冷飕飕的你让云夫人睡地下么?简直是荒唐”
床?你还需要床么?床都不被你烧了么?小木偶没好气的说道“你走呀,没人拦你,云夫人”
嘴上不依不饶,栩飘飘也没有勇气离开这里,今夜大家只能挤在一起睡觉。
冰洞无风,但是冷的冻骨,大家都蜷缩着身体,引黑大王命小四爪灰秃鹫送来了几床厚被子,小木偶看到栩飘飘蜷缩着身体,嘴上对栩飘飘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将自己的被子盖在栩飘飘身上。
只见小木偶身上长出无数片叶子包裹的严丝合缝,只漏出一个小黑脑袋瓜,许久,小木偶嘟囔了一句“大神,是不是你为了救栩飘飘跟引黑引水说的,栩飘飘是鹊瑛的女儿,才保住她的小命,引黑跟引水想靠着栩飘飘找霍彩锦衣跟堕日镜”
云上陈“嗯”了一声,睡着了。
当众人都熟睡之后,一个五六岁,穿着绿衣绿裤光着脚丫的小孩依靠在冰洞门口处,咬着手指头,脸上漏出不符合孩童的笑容,随后,消失不见。
人与妖都有自己的性格,胆小怕事、软弱不能、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等等,不管什么性格,你想要修成正果,就要一心向善,虽然时间很漫长,但却是必经之路,捷径之路是有,但是后果往往你是承受不起的。
都说梦里什么都有,在梦里,葵灵秀梦见了她回到了幽景岭,那时幽景岭还没有被大火焚烧,还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真的很怀念,这是葵灵秀的家,阳光照在葵灵秀的身上,葵灵秀展开了双臂,正在接受阳光洗礼的时候,手臂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直接将葵灵秀掐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到栩飘飘端着一大盆冷水要泼下,葵灵秀也顾不得疼,一把将栩飘飘推开,一大盆冷水直接泼在墙壁上。
葵灵秀说道“你疯了么?你是想将我们冻死在这这里么?”
栩飘飘强词夺理的说道“我只是在叫你们起床,你们五个人上辈子是猪么?就知道睡睡睡,哎呀呀,不是猪原来是五个懒鬼”
小木偶对着栩飘飘吼道“平轻柔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我能忍你一时,但是我忍不了你一世”
栩飘飘将大盆仍在地上,双手叉腰的说道“哎呀呀,小兔崽子会拿我师父压我了?你不应该说平轻柔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应该说栩飘飘仪态端庄、可爱调皮怎么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师父”
葵灵秀叹了一口气说道“飘飘,这里是两珀山,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栩飘飘说道“葵灵秀,就爱装好人,有什么好装的?嗯?告诉我,你装什么”
墙壁上浮现了一个五六岁小孩的相貌,此刻这个小孩正在揉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手指很疼,云上陈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墙壁的变化,立马看去,墙壁上的小孩影子瞬间消失不见。
一个四爪灰秃鹫飞过来说道“阿秀,大神,二大王叫你们过去”
六个人跟着四爪灰秃鹫去了寒冰洞,一到这里,就察觉气氛不对,而且还有一个昨天见过的面孔。
这个人坐躺在椅子上,头上包着厚重的血布,满脸青紫交错肿胀不堪,尤其那眼睛肿的犹如烂鸡蛋扣上去一样,要不是那两颗又长又黄的牙还真没认出来,这就是鼠三。
云上陈向后瞄了一眼,老牙瑟瑟发抖躲在云上陈的身后,头都不敢抬,云上陈小声的说道“你认识?”
老牙小声的说道“鼠三,深渠洞阴煞姥姥的弟弟,我就是总被他欺负才离开深渠洞的”后面那几句话的声音几乎比蚊子声还要小,但是云上陈听见了葵灵秀也听见了。
鼠三竖起一个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物,我大姐乃是深渠洞阴煞姥姥,修炼八百年的老鼠精,可能你们没有听说过我大姐的名字,但是,我大姐夫的名字,你们一定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