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祁幽躺在地上开始疯狂的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云上陈与葵灵秀说道“狗男女,哈哈”
云上陈与葵灵秀被祁幽坑害的戴上了这个铁头盔,心里的愤怒不言而喻,二人看下祁幽,拳脚相加朝着祁幽打去,越打越不解气,葵灵秀从地上捡起斧子,说道“姑奶奶,今天就把你剁了”
“二师兄,二师兄”
“找到二师兄”
“二师兄在这里呢”
葵灵秀的斧子还没有落在祁幽的身上,二十多个宿泱山小弟子突然找到这里,葵灵秀真的想杀了祁幽,但云上陈法力尽失,搭上自己的命不要紧,可别让云上陈死这里,葵灵秀收起斧子,拉着云上陈说道“走,快走”
云上陈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葵灵秀拉着跑。
现在的祁幽头破血流、脸颊肿胀、嘴角淌血、双腿又断了,跟欺软怕硬的时候比简直天壤之别,宿泱山小弟子扶起祁幽后,祁幽吐了两口的血,盯着葵灵秀跑的方向,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眼里蹦出杀意,咬着牙说道“追,这对都男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跑的很久,见宿泱山没有人追上来,葵灵秀才敢松开云上陈的手臂,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葵灵秀已经惨不忍睹了,还要想安慰云上陈,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说道“你仇家那么多,带着这个头盔,你仇家就认不出你了,是件好事”
安慰人的话不是这么说的,葵灵秀想了想说道“你看,我也戴了一个铁头盔,你别怕,我陪着你一起么,你不孤单”
也不对,也不像是安慰人的话,葵灵秀想了想又说道“我有力气,我大斧子把你头盔给你砍下来,估计不能把你脑袋砍下来,现在就来,你别不说话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作为一个神,你都能接受法力全失,怎么不能接受戴上一个铁头盔呢?它又不是拿不下来,我先帮你把铁头盔砸下来”说完葵灵秀就举起斧子,准备对云上陈头上的铁头盔砍过去。
云上陈看向远方,若有所思。一个神法力尽失,如今又混到这般田地,心中犹如五味杂粮混在一起,压得云上陈郁上心头,这其中的苦闷之气,都不是一两句话都能的清楚的。
一直没有说云上陈,这时瞄了一眼葵灵秀,心平气和,语与静水的说道“这不是铁器,这是断黑石烧制而成的”
举着手臂的斧子慢慢的放下来,葵灵秀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呆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云上陈说了一句让葵灵秀能记住一辈子的话,并且这句话差点让葵灵秀宰了云上陈,云上陈轻描淡写的说道“因为这个铁头盔是我做的”
盛夏,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照在林间,暖意练练,蚊蝇飞虫都出来散心,鸟儿在枝干伺机捕食猎物,荒山野岭,一男一女带着铁头盔面面相觑。
葵灵秀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想用手掏掏耳朵后,结果手指头杵在铁头盔上,葵灵秀将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咬,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在说一遍”
云上陈音量提高了一倍,说道“这个铁头盔是我做的”
葵灵秀往前走了两步,生怕听错了,仰起头将耳朵准备云上陈的嘴,说道“你慢慢说,别着急”
云上陈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铁、头、盔、是、我、做、的”
“你还有脸说,亏你还是一个神,混的人不人鬼不鬼,你没事研究这东西干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就是你这个混蛋玩意,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放个屁还要自己闻,你拉个粑粑怎么不自己吃,非要带着我干什么?”接二连三的大巴掌抽在云上陈的头上,云上陈只是被震得耳朵嗡嗡响,葵灵秀的手倒是疼的够呛,费劲心力保护这个王八蛋,结果套上一个铁头盔,还是这个王八蛋做的,真的是恨铁不成钢,骂够了,揉揉发疼的手,葵灵秀没好气的说道“打开?”
云上陈盯着葵灵秀没说话,但是那个眼神就是在说,打不开。
葵灵秀把脑袋凑到云上陈面前,大声的说道“打开,姑奶奶叫你打开”
云上陈眼神里有这不容质疑的神光,斩钉截铁的说道“打不开”
一无名的恼火升到头顶,葵灵秀忍者怒意,心平气和的说道“上神,你不打开就要顶着铁头,它虽然有好处,可以让你的仇人认不出你,下雨不用打伞,天热不用晒脸,但是你也憋着难受,你可以不为我着想,为了你自己,你行行好,把这个拿下来,要是你不想动手,你告诉我,我来动手,当然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我可以把我头上的拿下来,你还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保证你亲爹来了都认不出你”
云上陈背着手,用无可奈何的语气给葵灵秀将这个铁头盔的来历,说道“这叫盔斗帽,断黑石与化金岩碾压成粉末,加上黄泉土,混合荷花池的水,在地府用鬼火烧制三十六年而成,刀砍不坏,火烧不断,水淹不锈,死了化成白骨,掩盔依旧还在,掐指算一算,世间也就剩下这两个了,属于上品,恰好,咱俩各一个”
断黑石与化金岩坚硬无比,没有点本事都砍不动,更别说碾压成粉末了,黄泉土在阴阳路上,地府的鬼火阴邪无比,也分三六九等,三等鬼火围坐的是怨气十足的鬼魂,六等鬼火围坐的是永世不能投胎的十恶不赦的厉鬼,九等鬼火则是在地狱。
三界之大,到处都有荷花,到底是哪离荷花池的水呢?
葵灵秀真的是怒了,一脚踹在云上陈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上神,说重点,怎么拿下来”
云上陈也没生葵灵秀的起,拍拍身上的鞋印,说道“我法力在的时候,用我的针就能割断”
“可现在你法力尽失,你别把你的法力挂嘴边了”葵灵秀开始上下摸索这云上陈的身上,尤其云上陈的手腕,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有摸到,说道“是不是你那根透明的针?放哪里?赶紧来出来”
云上陈很平静的了说两个字“丢了”
葵灵秀耳朵嗡嗡的响,以为听错了,想扣扣耳朵又杵到铁头,放下手,皱着眉头说道“你在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