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赤脚走在零下十度的寒冬,冷风顺着呼吸席卷五脏六腑,眼泪在心里凝成冰锥。
像不会游泳的人一头栽进深海,即使过去多年,看见蔚蓝,都会想起溺水的窒息。
“唉……”流星没发觉鹿予的情绪变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手机,“就是可怜了我们队长。”
“帮忙找律师,被覃姐老公当成男小三怂恿离婚;送覃姐去医院,结果被该死的狗仔拍下来传谣言传成……那样。”
“还有那些半点脑子都没有的黑粉,听风就是雨!自己生活中遇到不爽不敢跟人发泄,只知道躲在屏幕背后拿着键盘抨击别人!”
突然中枪的鹿予:“……”
难道……
真是她先入为主,带了太多个人偏见?
姑且这事算她误会了。
可还有那么多黑料,总不会都是假的吧?
将粉丝送的礼物扔在地上、把粉丝当众骂哭,这些都是有图片、有视频为证的,直接能把光逆的罪行钉在板上。
流星看了眼短信:“可以了!队长说处理好了,待会你需要什么数据直接跟覃姐说就行了。”
“嗯,好。”
一会儿的功夫,病房里已经没有覃姐婆婆的身影了,但覃姐情绪还没完全稳定下来,捂脸小声啜泣着。
到底经历的大风大浪还少,Nine教练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一份文件放在铁皮柜上,许矜释后退拉开距离,嗓音疲惫而嘶哑:“工作可以重新找,但你不离婚,谁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