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师哥一直没有回来吗?”孙在云大吃一惊,心中盘算着会出什么事。
她想到了最坏的可能,那就是被朝廷秘密抓起来了。
此时的贾士芳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又不能确信。
“你明天找人打探一下消息,有情况派人告诉我。”贾士芳也是一筹莫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的,放心吧,师叔,应该不会有事的。”孙在云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口中却满是安慰之词。
“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你小师弟送你下山,有一条捷径他熟悉,可以节省不少功夫,而且更安全。你这些年,水里来火里去的,很不容易,也要保重才是。”
贾士芳像父亲一样的关切话语,让孙在云很感动。
“好的,师叔,弟子谨记在心。您也多保重,告辞了。”
孙在云毕竟是女人,感情更丰富些,说到动情处竟有些哽咽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洛玉荻失魂落魄地找到了大悲庵,急切地拍打着孙在云房间的木门。
“师傅,是我,小荻。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孙在云听洛玉荻着急又悲痛地小声呼喊着,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她三下两下收拾停当,打开房门放进洛玉荻,急切地问道的,“怎么了,小荻,出什么事情了?一大早就来找师傅,咱们不是约好晚上才见面的嘛,白天人多眼杂容易被人盯上。”
“师傅,这事太急了,我等不及晚上了。”洛玉荻喘息未定,气喘吁吁说道。
“你快说,师傅听着呢。”孙在云也不淡定了,心中嘀咕着,莫非王在礼真的被秘捕了,抑或是其他坏消息?
“我二师兄让人给害死了,你要为他报仇啊。”洛玉荻带着哭腔,表情痛苦,看得出心里十分难过。
戴知申平时对洛玉荻很好,两人互有好感,但是这层窗户纸没有捅开。
“啊,怎么会这样,前两天咱们还说到他呢,这才几天没见面,就出这么大事?”孙在云也是惊愕万分。
“昨晚,我到七贤居唱曲儿,我听一个在刑部衙门的客人说起的。我一开始还不信,后来又找七贤局的老板张东官打听后才确信了。”
张东官喜欢洛玉荻,一直想纳她为侧室,孙在云是知道的。
所以,洛玉荻一有事就找张东官帮忙。
孙在云也想好好通过张东官这条线打探消息,发展内线,于是同意并鼓励洛玉荻与张东官周旋。
“是谁杀害了他呢?还有没有详细点的情况?”孙在云急切地追问道。
“凶手是谁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血滴子杀了他,因为他是戴铎的儿子,雍正最近身体不好,不想留下后患,要斩草除根了;还有人说是仇人所杀,可能是他要杀别人,被人反杀。”
洛玉荻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好吧,师傅知道了,我心里也乱的很。让我静静想想,捋捋思路。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赶紧来告诉我,不要等晚上了。”
孙在云既为痛失徒弟而伤心,又为下一步的计划担忧,心里像乱麻一样。
“好的,师傅,您节哀。我去忙了。”洛玉荻平时把孙在云当母亲一样看待,此时十分担心师傅的心情和身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忙去吧,师傅自有分寸。你也多注意安全,不要喝那么多酒,酒大伤身。师傅不想你再出啥状况。”
孙在云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疲于应酬的徒弟,真心不希望她再出意外。
她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自己作为师傅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徒儿明白,那我走了。”
洛玉荻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门。
留下身后的孙在云,不停地想着戴知申的死因,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