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死于萧逸晏手中的女子,名册上有七十九位。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按时这个国家的法律,估计足够他凌迟处死了。
咦?怎么还有?
鸣浅发现写着受害者数目的下一页,还有几个名字,一看,吃了一惊,怎么还有男的?
原来前面那几页是女性受害者,而后一页是几个男性受害者。
心想,这几个男的应该是女性受害者的家属,因为保护她们才被萧逸晏害死了。
可看到他们的背景时,鸣浅有些不想接受。
那几个男的,根本不是什么受害者家属,而是萧逸晏暗地里安排人手在小馆院里买来的男妓。
鸣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在小说里面看到很刺激很过瘾,但在现实中有点让他难以想象。
这家伙还有这样的癖好。
看看时间发现有些早,说明这是最近才有的。
看来有时间,应该去那萧逸晏的院子里查查了。
走到距离皇都不到二十里的地方,鸣浅看到有一个小村镇,上面写着南河村。
名册上正有一名受害者是南河村人士。
走进小村镇,看到村镇上人来人往的人,挺热闹的。
鸣浅按照白橘给他提供的地址一路去往受害者家里。
路过一个小巷口时,看到一张寻人启事,又看看名册上的那名南河村受害者,一致的。
这种事必须等到晚上才能行动了。
晚上,鸣浅来到那名受害者家里,那是一个农家小院,趁着那家人睡下之后,鸣浅翻墙而入,来到卧室窗口,听到一名妇人在低低的喊着:“秋霜,你在哪里?秋霜。”
一名男子安慰道:“秋霜他娘,别急,我相信秋霜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妇人道:“秋霜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每次你都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可现在呢还是不见秋霜。呜呜呜。”传来了妇人的哭声。
那男人好不容易才把妇人哄睡,说:“再等等吧,秋霜会回来的。”
等他们睡熟,鸣浅用催眠术变成秋霜的样子,对他们进行催眠入梦。
夫妻在睡梦中醒了,看清周围的情景时,大吃一惊,这是哪里?
只见四周种满了一种奇怪的鲜红色的花,这种花像龙爪一般,长有鳞茎为圆球形,形状像洋葱头一样;叶子丛生,细长并长有尖端,形状像蒜叶,叶子肉质,呈带状,颜色呈青绿色并且具有白粉;花顶像伞状,裂片为狭倒披针形,妖娆美丽,凄艳绝伦。
正当夫妻俩迷茫的时候,听到女儿的声音。
“爹,娘。”
夫妻两人回头一看,秋霜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他们。
秋霜的母亲,见到秋霜后,激动的像疯了跑过去。
却穿过了秋霜,两人见状吃惊的问道:“秋霜,这,这是怎么回事?”
可秋霜眼睛里流出了两道血水,滴落在了彼岸花上,两人忙担心问道:“秋霜,你怎么啦?别吓娘(爹)呀。”
秋霜悲哀地说:“爹娘,女儿已经死了。”
两人震惊道:“什么。”
秋霜说:“是皇都萧氏家族的五爷萧逸晏,是他害死了我。那天,女儿出去买菜,路上遇到了萧逸晏的手下,趁女儿在回来的路上,没人的时候,用迷药将女儿迷晕之后,塞入马车里,带到了萧氏家族,萧逸晏对女儿百般凌虐,还用带着铁刺的鞭子抽打,用牙咬,最后把女儿剥了皮,尸体埋在萧氏家族的一处花园里,皮囊被塞入木棍和棉花制成人皮娃娃。”
夫妻俩听着女儿的诉苦,当听见女儿被凌虐时的遭遇,妇人快要站不住了,几乎摔倒,被男人一把扶住,他也是脸色苍白。
在听到女儿还被活生生地剥了皮,制成了人皮娃娃,夫妻俩都快要崩溃了,妇人早已是泪流满面,悲恨加交,险些晕倒了。
“女儿在地下听到父母日夜思念的声音,才从地府冥王那儿求来这一次,只为见爹娘最后一面。”
“爹娘,秋霜要走了。”
夫妻俩急忙喊道:“秋霜,不要走秋霜。”
可秋霜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了。
只有一句:“若有来世,女儿一定要好好孝敬您两老。”
“秋霜。”
“秋霜。”
夫妻俩从梦中惊醒,才发现是场梦。
忽然妇人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篮子,忙下床点灯,灯光亮了,夫妻俩才看到这篮子正是秋霜那天出去卖菜时提的篮子。
鸣浅趁着深夜赶路,每次到一处有受害者所在的地方,就会用制造出一个梦境,丢到受害者家属的梦里,去和家人诉说受害者自己的遭遇,还不忘将受害者受害时从家里带的东西招唤出来,物归原主。
不过一天的功夫,皇都和皇都附近地方的县镇和村庄,一时间不少人皆震撼,冤魂托梦,之前有失踪姑娘的家人都在同一晚做了一场梦,在梦中自己失踪的女儿或姐妹,向自己哭诉,自己怎么被萧氏家族的五爷萧逸晏虐杀的。醒来后人们,有的悲伤,有的不安,有的震惊,有的不信,有的怨恨。
有人将此事说了出去,还有人去衙门告状。
消息传开,但是无人敢议论,因为萧氏家族毕竟权势滔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议论不是活腻了吗?
鸣浅回到小院后,听到消息也并不急。
当天晚上深夜,鸣浅穿了身夜行衣,用隐形功能,偷偷溜入萧逸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