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身份从严婆嘴里得到了最准确的证实,也找到了三人跟城南农庄大火的或多或少的关系,当年三人都在大火起来时在农庄外,所以她怀疑的那个凶手便有了动机杀人复仇。
“老婆子当年听到过一些传言,说放火之人就是被卖进农庄的杨萍,说是她心有不甘才放火烧农庄发泄,但没想到大火随风一起,竟把整个农庄的人都葬送了火海。”
“不是她,对吗?”安长月虽然是问,但神情笃定,虽然外间传言和真实的杨萍有所不同,但她还是觉得杨萍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严婆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真正放火的人是谁,但一定不会是杨萍,如果凶手是赵家大少爷的话,那他一定是杀错人了。”
严婆叹了口气,当年杨萍决绝的把绣娘卖进春水院,她就猜到那个绣娘多半跟农庄失火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她,或者是那位账房先生?
“也许吧,那季芳是怎么回事?”安长月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问了关于季芳的问题,杨萍和绣奴多多少少她都能理解,但季芳只是路过,她为什么也会成为凶手报复的目标?又为什么要帮杨萍制造假户籍身份?
“季芳老婆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三年前到了长安,听说是跟随自己的夫君就职,就在长安城定居了,还听说季夫人财大气粗,刚一到城内便置办了不少好东西。”
安长月和李淙对视一眼,他们查到的季芳虽然是出身不错,但家中却是个清贫的,她哪里有钱置办好东西?
难道是农庄的钱财?可当时浓妆的大火,她是怎么得到那笔钱财的?
安长月紧紧皱着眉,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严婆可知道季芳的钱财从何而来?”
严婆叹了一声,“老婆子正要说这事儿,她大概就是拿了那些昧心钱,所以遭了报应。”严婆说着摇头,说不上来是不齿,还是惋惜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具体情况老婆子不是很清楚,可那妇人曾说过,她到农庄的时候看见一个贵夫人匆匆离开,怀里抱着个包袱,似有珠玉之色。”
严婆还说,季芳之所以肯帮杨萍改造户籍,似乎是有什么把柄抓在她手上,不过严婆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中更为细节的部分,恐怕还得等那个妇人到了才能知道一二。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两个身穿大理寺官服的官差带着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一看见严婆也在,一下子便松了口气。
安长月注意到这个细节,她突然有了个想法,这个妇人怕是知道的很多,有些恐怕是他们想知道却一直不得法门的重要信息。
“民妇常英见过官爷。”常英对着李淙行了一礼,随后又朝安长月微微点了点头,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能出现在大理寺且站在官爷身边的女子,怕是身份不一般。
严婆张了张嘴,看了眼安长月,得到她的首肯后问道,“常大娘,当年农庄大火的事儿你知道多少?都赶紧说一说吧,她们仨可都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