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官庙后院小石桌上,李邑西里呼噜地享用着一碗药膳面条。
随着每一口的滑入,他的身体逐渐被一股暖流所包围,仿佛沉浸在温泉之中,那份舒适感让他几乎忘却了世间的烦恼。
与此同时,他的师伯却以一种悠哉游哉的姿态细嚼慢咽,不时还啜上一小口热气腾腾的面汤。
师伯抬头对李邑微笑道:
“锅里还有呢,自己去盛吧。”
听到这话,李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带着几分羞涩的微笑,他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师伯继续品尝着面条,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感慨。
岁月如梭,昔日自己年轻力壮,能够豪迈地吞下三大海碗的面条;而今,却只能满足于一碗的量。
正当师伯沉浸在回忆之时,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沉闷的倒地声。
师伯心头一惊,急忙放下碗筷,快步朝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李邑倒在地上的情景。
他手捂胸口,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
师伯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扣住李邑的手腕,紧急把脉。
片刻之后,师伯的眼睛猛地瞪大,失声惊呼:
“蛊!”
师伯的右手轻巧地变成了鹤嘴的形状,他精准地点在李邑心脉的关键穴位上,左手则轻柔地按在李邑的心口,输送着温和而纯厚的真气,以安抚那不安分的蛊虫。
完成了这些复杂的救治动作后,师伯略显疲惫地喘息着,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询问李邑:
“你是否曾得罪过什么人呢?”
李邑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摇了摇头。
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了何人。
看到这情形,师伯也感到一阵无能为力。
尽管他医术高超,但对于蛊术这一神秘领域,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沉思片刻,师伯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不久,他又回到李邑身边,细致地再次检查他的脉搏。
约莫半小时后,一个外表像是工地工人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
这位中年男子肤色黝黑,身穿条纹T恤外披迷彩服,尽管浑身是汗、呼吸急促,但他依旧向师伯恭敬地行了一礼:
“晚辈三苗弟子古月成都,拜见殿主。”
师伯面无表情地说道:
“老头子我可不敢接受古月先生的大礼。我不知,老朽的师侄如何触怒了苗疆,竟遭受此等蛊毒之苦。今日特请古月先生高抬贵手,为我师侄解蛊,来日我们定当重礼相谢。”
这番话语中隐含的意思,让古月成都脸色骤变,他急忙辩解道:
“殿主误解了,我三苗弟子向来遵纪守法,绝不会随意用蛊害人。”
师伯冷笑一声,反问道:
“那我师侄体内的蛊毒难道是虚幻不成?”
古月成都闻言,随即转向李邑,礼貌地向师伯拱了拱手,便开始为李邑把脉。
但不多时,古月成都的眉头紧锁,显得颇为困惑。
古月成都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向年轻的李邑询问:
“小兄弟,你是否有学过蛊术?”
李邑诚实地摇了摇头,回答:
“不曾。”
古月成都低声自问:
“这就奇怪了。”
此时,边上的师伯也急切地加入讨论,关心地问道:
“我的师侄怎么样?”
古月成都恭敬回应:
“殿主放心,我虽不知这位小兄弟体内的蛊虫是何种蛊,但不会伤害他的。”
“嗯?”
李邑和他的师伯都感到困惑。
古月成都继续解释:
“不知怎样,这位小兄弟竟然让这只蛊虫成为了他的本命蛊。”
李邑还是一头雾水,但见多识广的师伯已经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古月成都补充说:
“小兄弟这次只是误服了某些药物,导致蛊虫暂时失控而已。”
李邑对于“本命蛊”的含义并不了解,便忍不住询问:
“能将蛊虫取出吗?”
古月成都缓缓摇头:
“本命蛊非常珍贵,一旦与宿主形成连接,二者的性命就紧密相连。人死蛊亡,反之,尽管人不死,但失去蛊虫会极大地损伤人的元气,甚至伤及根本。”
听到这里,李邑恍然大悟,内心不禁有些慌乱。
古月成都提出建议: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入赘苗疆,学习如何控制和培养蛊虫。”
他的话还未说完,师伯便不满地哼了一声。
古月成都提出了第二个选项:
“二是前往苗疆,寻求老祖宗帮助,将体内的蛊虫取出。”
李邑好奇地问道:“不是说取出蛊虫会伤及根本吗?”古月成都自豪地说:
“那是我们本事不济,如果是老祖宗它出手,定能保住小兄弟和蛊虫的安全。而且老祖宗它帮你把蛊取出后,并不会伤害蛊虫,也不会损伤小兄弟的根本。”
李邑自然听不出古月成都说的“它”,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宝盖头的它”。
不过,面对这两个选择,李邑都显得有些犹豫。
此时,师伯也出声道:
“不知可还有别的选择?”
古月成都听后,面露迟疑,显然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时,师伯缓缓说道:
“如果古月先生不好做主,在下愿意请门长亲自前往苗疆,求取解决之法。”
古月成都一听师伯的话,面色大变,他想了想,就道了声歉:
“此事我需请示太奶奶,请稍等。”
说完对师伯施了一礼就匆匆离开了。
李邑也忍不住问道:
“师伯,门长是?”
师伯看着李邑,奇怪地说:
“姓张的连这都没和你提过吗?”
不过师伯摇了摇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