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潇却不偏不倚的提起:“宋兄,我这几日宿在那别苑中,孙二倒是个什么也敢说的,您这三句话不离那图,倒是应验了他的几句话。”
宋天狼狐疑的问:“他说我什么了?”
程锐潇饮了口酒才说道:“他说你们方士一行人,只顾每日炼药炼丹,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能为陛下带来什么,就是吃干饭的。锦宣司早就该把你们给铲除掉了。”
宋天狼怒气冲冲:“他竟这样说?看我非去找他算账。”
程锐潇缓缓开口:“宋兄何必如此着急,如今这锦宣司已经是有正儿八经的主事了,虽说是个年纪尚轻的小丫头,但是深得圣宠,若是这个关头,谁先惹事,谁就是不给她面子,若是捅到女皇哪里,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宋天狼听了这话才坐下,只是脸色愠怒的喝光了那壶酒。
程锐潇趁着夜色微暗去了上官婉的厅里。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上官婉。
上官婉只是微微笑了笑:“那该我当渔翁的时候快到了”
第二日,宋天狼和孙二都是个急性子的人,都觉得应该将这上位的主事,上官婉哄的开心,才对自己的前途有所裨益。二人才刚到院门口,便怒目四对,打了起来。
上官婉听见了动静,却不急着出门,待到越来越多人进来拉架,她才出门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二人听见动静,才停了下来,只是气喘吁吁却不言语。
“如今我知道这锦宣司,见着我年纪小,肯礼让我也是看着女皇的几分情面,如此便可在我房门口如此叫嚣吗?”上官婉沉着声音。
都不言语。
上官婉便开口道:“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厉害无比,不如去练武场,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上官婉穿过人群,那些人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那孙二和宋天狼互相看不过眼。
只见上官婉走到那水缸前,伸手出手间,那缸里便出现了喷射的水柱,其余几口大缸亦是。众人都目瞪口呆,就连孙二的瞪大了眼睛。
又见她走到宋天狼面前,从手中拿出八卦图来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两仪即为太极的阴、阳二仪。既然宋兄有一半西域血统,自然也通晓占星一说,阳即显性、正极,阴即隐性、负极动即质变、本位,静即量变、固定,变即互变、变动。旁人听不明白,您一定听的明白。”
宋天狼呆呆的开口:“司卿大人,原也通晓这些?”
上官婉背过手去当着众人的面:“不要以为我年纪尚轻,就什么也不懂,武功比不上各位,不过你们也未必能将用内力将那水柱拱起,至于方士之说,稍微涉猎一点算不得精通,但也不是一概不知。所以今日恰好,我上官婉自接任锦宣司卿一职,便想要好好做事,若是再有什么旁的人想要在我这司内给我起什么争端,恐怕我也只能上报女皇了,我锦宣司不养只会内斗的废物。”
众人见那上官婉气势汹汹,再一听见女皇的名号号,更是跪下道:“我们定当为司卿大人效力”
上官婉却走到孙二和宋天狼面前道:“二位都是我仰慕的兄长,若是在这锦宣司内,你们二位得不到重视,便也是我的过错了。既然宋兄和孙兄,都各有所长。今日便由我做主,宋兄和孙兄从此便是我的副手,各领着方士一行和武林一行,为锦宣司共同谋事。”
那孙二和宋天狼见状,也只好拱手作揖道:“我们定会协助司卿大人”
一时之间,锦宣司内倒是无人敢小瞧上官婉了。
箬欣悄悄的问道:“少阁主原先并不通武艺,为何一时之间?”
上官婉捂着嘴笑道:“方才我只是做做样子,你没发现吗我那五个师兄都不在,他们躲在暗处靠内力扔石头子儿砸在水缸上,我这才能演戏成功啊”
上官婉拿着一只狗尾巴草晃来晃去:“恐怕也无人再让我和水缸对着干了吧,既然执掌了这锦宣司必定以后是得学些武功的。”
回到房中,程锐潇一行人已在等候,上官婉作揖:“多谢师兄们鼎力相助,你们武功高强,内力高深,才能助我演了今天这场戏。”
程锐潇笑笑:“我们奉师命而来,如今安插进锦宣司,本就是为少阁主办事的。”
上官婉又和他们寒暄了会儿。
箬欣才问道:“前几日那炼药图,又是如何得来,我们每日都在一起,也没见你去买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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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
脑子里的画面是那天晚上,他把自己擒到树上,给自己戴上那串珊瑚手串,威胁着自己不许摘下来。却没想到手串别有洞天,最大的那颗珠子轻轻的能掰开,里面是一张小小的制药图,还有一行小字:可用它收买宋天狼,在司内也好处事些。不过她没有用这去收买宋天狼,反而成功的让他和孙二两人相争,却最后不得不以后各尽其责,为自己办事。
二皇子府内灯火通明,幕僚玉兴天告诉他锦宣司今天都已经臣服于上官婉,不过宋天狼没有得到那张图。二皇子饮了一口茶:“哦?没有用到那副图吗?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能了”
玉兴天问道:“不知殿下何时将那图送给司卿大人的”
二皇子不作答,只是摆了摆手,那玉兴天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