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箬欣和箬清服侍女皇前去上朝后,上官婉留在未央宫,假装和曹焕之闲话家常道:“曹公公,昨夜女皇可是生了好大会子的气,我呀估摸着是二皇子主动请缨可能惹到女皇了”
曹焕之眼神转了转才说道:“婉儿可别跟别人扯陛下和皇子的事儿,不然啊被别人听到了,传出去可是影响不好。”
上官婉拉着曹焕之道:“曹公公,你有所不知,婉儿可是把你当兄长相待,这些时日您也照顾我不少,只是昨夜女皇生气肯定是二皇子那句话不对惹到她了,今日若是二皇子还要当着众位大臣主动请缨,恐怕女皇更要大动肝火了”
曹焕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婉儿这才借口去茶房理茶走了。
只是刚走不久,在转角处,便看到曹焕之指示未央宫内的一个名为丰德的小太监出去了。
待女皇下朝回来,上官婉在殿外问箬欣:“二皇子今日可在殿上主动请缨?”
箬欣答道:“没有啊”
上官婉笑笑:“果然”
箬欣问道:“婉儿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日故意跟曹焕之说二皇子惹
惹陛下不快,曹焕之就派人去告知二皇子了,曹焕之是二皇子的人。”
箬欣大惊失色,上官婉才带着她进殿服侍去了。
这几日蓟州刺史一直被关押在大理寺,无人再提这件事。
这日晚上上官婉替女皇梳洗。女皇扶着她的手道:“婉儿如今你便是我身边最贴身的女官,你可愿为我办事?”
上官婉立刻跪倒:“奴婢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女皇自己梳了梳头发说道:“肝脑涂地倒是不必,替我去大理寺除掉那蓟州刺史,这件事就算完了,朕绝不允许自己的权利收到折损”
第二日上官婉还未出宫,曹焕之就已经慌慌张张的进来告诉女皇:“回禀女皇,大理寺今日接到了五六个州的难民递上来的状子,全部是地方刺史囤地盘剥百姓,并且还有还有……”
女皇震怒喊道:“还有什么?!”
曹焕之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他们还说,当地刺史说他们背后的靠山是女皇大人,天高皇帝远,女皇陛下护着他们,他们想做什么就什么…”
女皇气的把桌上的砚台砸在地上,殿内寂静无声,女皇大声道:“传二皇子来”
二皇子受传召进来。
“儿臣参见母皇,不知母皇急召儿臣有何事?”
“朕命你和大理寺少卿魏如是连同刑部一同审理蓟州刺史一案,若是有牵扯位高权重的大臣,直查便是。打着朕的名头做这些恶心的事情。”
“儿臣领命。”
二皇子踏出殿内,看到殿外值守的上官婉:“你便是上官婉?”
上官婉道:“奴婢正是”
二皇子笑道:“你倒是一个有玲珑七窍心的人,如今殿内坐着的是当初下罪于你全家的人,你倒也是忠心耿耿”
上官婉不偏不倚的看着二皇子:“奴婢乃是罪臣家眷,受陛下恩宠才出了掖庭,自然对陛下忠心耿耿”
那二皇子话里有话道:“这武朝曾经是李唐,上官一家也原是李唐的忠臣,你可莫忘了这一点。”
上官婉垂首,二皇子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