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摇了摇头:“事情若要这么简单,我便也不用发愁了,治一个国家,又怎能将自家先于国家。”
送陛下回到未央宫,上官婉便也出宫回府,李重睿早就等候多时,好像她院中的那棵树成了他每次来的栖身之所,飞身而下,她愣了愣,他便将她箍在了怀里。
“我说,二殿下,你怎么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人人都说寅王殿下是个冷冰冰的人,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了一个泼皮无赖了。我那院内的那棵老树,可是禁不起二殿下总是栖身。”上官婉靠在他的胸口调笑的说道。
李重睿松开她,用手轻轻的刮了她的鼻尖:“司卿大人倒是人前人后都是一幅面孔,人前伶牙俐齿,人后变本加厉的伶牙俐齿的对付我。”
她轻轻的笑出声,李重睿却故意板着脸,她伸出手摇了摇李重睿的胳膊,李重睿便再也冷不下脸来:“真是拿你没办法。”
上官婉给他沏了一壶茶:“上次我便说,那司晏阙恐有结亲之意,今日果然”
“也不知母皇是怎么想的。”李重睿说道。
“利益桩桩件件,思虑也需要步步三思,事事周全。司晏阙双重身份,恐怕藏着的是扑朔迷离,心里装着的不知是什么目的。你和三殿下的关系很好吗?”上官婉将茶放到他面前,问出了这话。
李重睿轻轻抿了一口茶问道:“为何这么说,我和三弟四弟一母同胞,自然是感情深厚。况且上次登州一案,你也参与了,醇王那件事,他是真心实意的。”
李重睿:“几天之前,听闻波斯要来长安,我早已派人一路跟着了”
“我为女皇办事,所以有些事情难免会不讨人欢心,但是我不会冤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一个任何想要为祸江山的。”上官婉道。
“今日之事,恐怕宫人早就将波斯来求娶公主的事情,传出去了,琼安一向被骄纵着长大,母皇又未一口回绝。我知道你是何人,也信你是何人。虽然我不喜欢锦宣司的存在,对母皇身边的心腹也大多不信,可我信你。”李重睿说完又饮了一口茶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便是来看看你。”
上官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喃喃自语,信我?真的信我吗?若你知道我心目中藏着的巨大秘密和苦衷,又知道这些年来的京中大臣落马也有我背后的布局,你又该怎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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