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听到薛忘忧这话让薛南武一时间有些犹豫,看了眼自觉的到一旁去看花的于诚又看了眼薛忘忧还是无法下决定。
毕竟这药库说重要那的确很重要,毕竟光凭其中的冰山一角就已经为薛家在医道盟争到了几分话语权,那要是拥有了整个药库还不得直接坐上圣族李家这条在圣族中也属前三的大船。
但说不重要那又真的不怎么重要,毕竟这药库只存在于姜老口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这药库,唯一的能证明药库存在的便是当初托付薛忘棠时赠与的那几株珍稀药材。
所以薛南武才会一直对薛忘棠采取放养的态度。
另一边则是只要安安稳稳的送于诚走完最后一程就能搭上圣族于家的这条路。
虽然薛家和于家一个属医家一个属儒家,但于家再怎么说也终归是圣族,总比现在已不是圣族的张家好。
一条是高风险高回报,而另一条是低风险低回报,这两条路放在面前让行事一向雷厉风行的薛南武也有些举棋不定。
“如何?是我又让你为难了吗?”
于诚本不愿掺和进他人的家务事,但不断感受到视线扫过让于诚只好走来问道。
看着于诚思索片刻后薛南武还是只能选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个遍,虽然对薛忘棠的经历感到惋惜但于诚仍不知薛南武是为何而如此为难。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是何让你如此为难?”
“诚如您所说,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了,我不知这治疗是否会对这孩子造成伤害,况且如今有了您的管教或许不该这么执着于过去,所以我不知究竟该不该冒险让这孩子去找回过去的记忆。”
在听到薛南武这话时让一旁的薛忘忧倍感意外,没想到薛南武几句话就把自己塑造成了疼爱孙子的好爷爷,但表面上还是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虽不是我所能介入之事,但我认为记忆乃人之根本,如忘却过去人如死,若能寻回最好,若不能,坦然面对新生亦无不可,究竟该如何选择还是得由你来做决定,我不便置喙。”
说完这话于诚便在随从的搀扶下到一旁的长椅上休息去了。
“爷爷,于老都这么说了,您觉得呢?”
“唉,你去安排吧,尽量不要让那孩子出事,不然我不好交代。”
薛南武叹了口气对薛忘忧讲完便继续搀扶着于诚进到别馆里,不过这下却让薛忘忧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转头就立马到天香院找那心灵催眠师。
“王大师,王大师,我有事想与您商量。”
听着小院里的嘻笑打闹薛忘忧只能扯开嗓子叫唤了几声,得到同意进到小院后薛忘忧就看到一个枯瘦老翁正把脑袋埋在波涛汹涌的温柔乡里。
“是你啊,薛家大少爷,怎么样?总算等回你头上那老东西了?”
“王大师,该怎么做大小姐应该都已经跟您说过了,但现在出了点问题,请您务必要在这次的治疗中震散他的神智,或打碎他的灵魂,总之要让他变成无人在意的白痴,这样我才能完成大小姐的交代。”
驱散了王大师身旁的几名舞姬后薛忘忧这才极为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