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夯货无精打采,脑子里那点神思不知道飞到九霄云外的哪个犄角旮旯里。
脑子搊搊可能也就听见个‘拜’字,以为是要行大礼参拜,为当年之事致歉。
竟是齐齐跪下半死不活地来了一句:“拜见老师!”
嗬!拜师了。
孔师彤顿时急了!这两个二货在干什么?
拜就拜吧,跪下干什么?
跪下就算了,‘老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称‘老师’?
‘老师’是随便叫的吗?
孟之文是什么人?虽然委身于一个小小的二线城池润州书院,但其文名与自己的亲爷爷孔九思不相上下。
孔九思是谁?大燕王朝的宰相。
连北域大尚王朝都多次公开声明,若孔九思来北域,封王!
孟之文这么多年在润州学院都没有收过弟子,平素也只是传学授课。
孔师彤急得淑女形象全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两个二货相视一眼,一脸迷惑,‘不是你让我俩拜的吗’?
俩货没觉得有啥问题,‘拜’嘛!当然跪下才显诚意。
‘老师’,称‘老师’能有什么问题?
赵政曾经告诉过江峦,那些有才德的前辈都可称之为‘老师’。
医师、药师自不必说,杀猪匠、厨子、稳婆哪个不能称为‘老师’?
江峦曾问为什么?
赵政说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人家在某方面有远高于自己的知识,值得向其学习,所以口称‘老师’是应有之义。
后来,他们也称红玉楼里的姑娘为‘老师’。
因为他们第一次被文尉带到红玉楼的时候,就是一位名叫‘沧沧’的姑娘接待了他们。
因他俩苍龙潜渊,是以抱着学习的态度前往的红玉楼。
沧沧姑娘帮他们解开了心中的谜题、打开了长久的困惑、极大地拓展视野、丰富了理论知识、充实了内心世界。
红玉楼的姑娘不会报出姓氏,二人为表敬重,称其为‘沧老师’。
所以,称老院正为‘老师’毫无问题。
孟之文却没有拒绝二人,只是道:“你们两个拜师都不敬茶吗?”
“拜师?”
“敬茶?”
这都哪跟哪啊?
他俩可不想拜这个一见了就屁股疼的老古板当师父,他俩是要立志拜进合欢宗、阴阳宗的。
孔师彤又急了,这两个蠢货!我的刀呢?
尽管她用的是剑。
孟之文言外之意已经答应拜师了,这俩货还敢一脸不情愿!
虽然他俩拜师会长了自己一辈,无所谓了,以后各论各的就是了。
“闭嘴!敬茶!”
一声怒喝把孟之文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小丫头以后的夫婿可有苦头吃了。
此时此刻赵政、江峦反应再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老老实实把先前管家准备的两杯茶端起敬到孟之文面前。
孟之文也不矫情,一杯喝一口后来了一句:“凉了。”
俩二货又犯了浑!
赵政、江峦站起身。
江峦把孟之文手中的茶夺走放到一边桌上。
然后赵政架起左边,江峦架起右边,拿伞,撑开,出门,“走!老师,喝酒去!喝茶有什么意思?”
孟之文被夹在中间裹挟着向前走,“哎哎!慢点,我的鞋!”
孔师彤一脸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