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吃饱喝足,收拾碗筷。
另一边,老知青的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一看就是故意的。
刘军故意扯着嗓子嚎着,“有些人真是吝啬小气,刚过来第一顿饭都是我们招待的,结果别人吃肉香喷喷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带着挤兑的意思,瞬间就能听明白,是在说谁了。
就是看他们吃肉馋了,开始指桑骂槐呢!
陈淮阳可不爱惯着人,“我以为你不想跟我们沾上关系呢!”
“原来是乐意跟我们分享粮食的,我们地头的菜还没长成,你们地头的青菜绿油油的,能不能摘点啊?”
“腌制的酸菜都吃腻味了,要是能吃新鲜的菜就更好了。”
刘军一听就不干了,肉都没吃上,还得把青菜给赔出去。
“凭什么呀?菜是我们一点点种下的,水也是一桶桶浇的,你就想不劳而获,哪有那么美的事情。”
陈淮阳听完冷哼着,“对嘛,都是同样的道理,你的东西都不想让别人染指了,我们吃肉自然忘了招呼你们的。”
“所以别搁这里指桑骂槐,我也就是有样学样罢了,自问做不到如此洒脱,你对我吝啬小气的,我对你还宽大为怀的。”
“别传出叮叮咚咚的声响了,听着吵耳朵,好不容易吃顿饱,还打算踏实睡一觉呢!”
刘军想到他们顿顿晚上都白米粥的,眼中的嫉妒又暴露了,“我就瞧你们白米能吃多久?”
“月头去预支粮食,看看你们还能不能领得到。”
陈淮阳双手一摊,语气很无辜,“那你可有的憋屈了,我晚上都是要喝白米粥的。”
“没粮食无所谓啊,我有钱有票,有的是人愿意跟我换,这家均点,那家均点,吃到年底该是不愁的。”
“我又不是靠着工分过日子的,这么点工分能换多少粮食啊?顿顿粗粮我可吃不惯。”
陈淮阳的话让刘军给噎住了,嘴巴蠕动着,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人家家底厚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过来大半个月了,依旧没被蹉跎,身上崭新的衣服换着穿,半点不怕褶皱了。
每次出门都戴草帽,拿手套的,瞧着依旧是轮廓硬朗的,精气神十足,怕是成了大队里,姑娘们最喜欢的对象了。
就算跟梅娘闹翻了,在大队里依旧是过的顺风顺水的,丝毫不受影响呢!
不像他们,衣服破旧的厉害,破烂的地方缝缝补补的,干活干的手指皲裂,一脸沧桑的,跟当地的队员没差别了。
这么大的差距,怎能看着不嫉妒呢!
可他能如何呢?
人家嘴皮子厉害,不论你怎么说都能给你怼回来了,梅娘都不是他对手,他自然也对付不了的。
只能憋屈不已的看人离开了。
说又说不赢,干架又干不过的,只能自己憋住了。
陈淮阳还真不搭理他,尖酸刻薄的人最爱生气了,气死活该。
进厨房,杨小琳把碗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