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头时,妇女知道跟她搭配的是陈淮阳,瞬间就不干了。
“哪有半道上换人的道理呀?张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应该服从大队长的调配,怎么能擅自更换呢?”
“你在瞧他,长得白白嫩嫩的,这像是能干活的模样吗?别是来给我拖后腿的吧!”
张大速度快速,跟他一块收割,还能够磨磨唧唧的磨洋工。
再看新来的知青,瞧着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谁知道速度够不够麻利呀?万一镰刀都不会用,到时候拖累她,岂不就干的苦哈哈的?
张大被噼里啪啦的一通堵,脸上就尴尬的涨红了,也不会反驳。
陈淮阳一言难尽的看着,刚刚气愤的去叫嚣的,结果这会儿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挥挥手让他离开,“你赶紧过去吧,再耽搁,你下工的时间点就晚了。”
反正事情以成定局,乐不乐意都得干。
张大走后,陈淮阳凑到妇女跟前,想跟人示好来着,可妇女不搭理他,还规划了一条线。
板着一张脸,凶神恶煞的说道,“从这开始分割,你一半我一半,你干不完就扣工分,别想拖累我。”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知青下乡来干嘛的,抢我们粮食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说话声音响亮,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隔壁的妇女听到了,也跟着笑闹,“你还嫌弃呢?这知青瞧着就是个俊的。”
妇女“戚”了声,“谁稀罕呐?这面皮子也就哄哄小姑娘的,咱这些有阅历的人都明白,找男人还得找强壮,能撑得起家的。”
陈淮阳:“……”敌意这么大,也没示好的必要了。
而且堂而皇之的攻击他,也没必要吧!
难道他瞧着就很弱鸡吗?
算了吧,弱就弱呗!
反正他就抱着混日子的心里来的。
稻谷他还真不会割,认真的观察着妇女的动作,结果倒好,妇女像是瞧明白他的意图,不动了。
这是不想让他学会,连工分都不想让他挣了啊!
耸耸肩,浑不在意的,找個位置悠哉的坐着,“大娘,我今儿背一早上苞米了,累的够呛的,这稻谷我也不会割,你要是不想让我偷学你的技巧,那咱就这么耗着。”
“挣不挣工分我也无所谓,反正不差这口吃的,正好能偷的浮生半日闲,喘口气呢!”
“还有人给我搭伴,记工分的干部过来总不能逮着我一人训吧?反正有人陪着,我就是偷懒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妇女被他的举动给气死了,她哪里是不想挣工分呐?她是便宜占一半,突然没了,心底不平衡了。
早上分配时,特意挑着跟张大一组的,就想着让人帮他干点活,能偷点懒,结果倒好,成为被拖累的一组了。
气的够呛,却也不能真不干。
骂骂咧咧的,嘴里的脏话一句又一句,恨不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陈淮阳看她这副嘴脸,也懒得跟她着急上火,他是刚来的新知青,跟大队的队员闹事,他肯定是占不到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