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阳满头黑线的,对方就差明说,不想跟他搭一队了。
“主意是你出的,那你就去准备吧!”
他们紧着时间,把窝窝头蒸出来。
使用的是二合面,经过一晚上的发酵,面已经很蓬松了,揉搓排挤掉里面的空气,笨拙的搓成窝窝头的形状。
一直到上锅后,才吐了口浊气。
面食果然是很耗费精力的一种食物,但是果腹感强,就是麻烦也得折腾。
就一个锅只能等蒸熟了,再煮粥,多少有点鸡肋,但再买一個锅,陈淮阳倒是无所谓,让他们掏钱就有点为难了。
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那么多富余的钱在身上的。
就像是林珍,买锅的2块5,掏出来都一脸的不舍,能够看得出来,家庭条件也是拮据的。
四人就抓阄,抓到谁就算谁,反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凑合。
最后结果就是陈淮阳跟杨小琳,眼镜男跟林珍,看着眼镜男松口气的模样,要不是看他昨天下午还算卖力气的样子,肯定要把人戳穿,狠狠吐槽一顿。
现在懒得搭理人了。
窝窝头蒸熟后,发的挺大的,蒸了12个,男知青一人两个,女知青一人一个,剩下的六个留着中午。
掏多少粮食就吃多少饭,不存在谁占谁便宜的事情,吃的多就多掏点,陈淮阳觉得这样还是挺好的。
不然吃的多了,不多煮点,饿着肚子也挺难受的,外带一人一碗熬的浓稠的小米粥,也就将就着五分饱了。
陈淮阳要是敞开肚皮吃,这样的窝窝头起码还能再吃上三个,再来一碗粥。
还是得多掏点粮食,饿肚子可干不好活的。
女同志胃口小,本来就吃的少,男同志天生饭量就大了。
没多余的时间让他们纠结,锁上门就出发集合了。
他们被安排的任务就是掰棒子或都运送棒子,棒子、苞米都是当地的说法,也就是玉米(后面写苞米)。
陈淮阳身强力壮的,被安排背苞米,跟着过去苞米地,看着一大片的苞米地,怪不得粗粮以棒子面为主的,这满满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苞米,真能把人给吃伤了。
让人咋舌不已。
两个女知青肯定挣不到十个公分的,被安排跟着挣六个公分的队员。
能挣多少工分都凭本事,工分不够兑换粮食,得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而剩下的男知青,则被安排跟着两个强壮的队员。
被分在一块区域的队员不情不愿的都囊着,“也太倒霉催了吧,怎么就被分配到跟新知青一块了呢?”
“这细皮嫩肉的模样,瞧着就不是能干农活的,可别耽搁进度,不然非得让大队长换人不可。”
四个人分一块区域,两个人掰苞米,两个人背苞米,这是一天的量,要是办不到就得扣公分的。
全部搞定就能赚十个公分,也就是最高的规格了。
队员们都是靠工分过日子的,要是被人拖累了就得扣工分,怎么可能不憋屈呢?
陈淮阳、眼镜男被人如此嫌弃,只能摸摸鼻子,咽下这口气,总不能跟着队员们叫嚣起来吧?
刚过来就闹事,就算是大队长也不会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