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时,刘益贤正站在一栋临湖别墅的草坪前,他靠在黑色宾利车头盖上,看着夜色中的湖水。
这栋五层半罗马式风格的别墅占地约半亩,但靠近湖边,拥有极大一片草坪和泳池,看起来气势宏伟,别墅一楼客厅里灯火通明,但窗帘紧掩,隐约可见不少男女人影在来来回回,不时响起劲爆的音乐和一阵阵欢呼声,像是在开狂野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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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益贤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四个小时了,如果不是别墅里有个人连他都得罪不起,不然他早就走了,但他没能进去,一来到就被两个保镖给挡在门外了,打电话进去,也只是被轻轻地说了一句“稍等”就挂了,他这一等就等到现在,看这情形,等到天亮都不一定能进去。
能让刘益贤等这么久的人叫周宾,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投资公司的老总,但实际上却是京城中一个大纨绔,周宾的父亲曾经是华夏国内金字塔尖的少数几人之一,因此周宾做起事来有恃无恐,吃相难看,在行内的名声可谓是狼藉得很。
刘益贤原本只是在股市中呼风唤雨,与周宾没啥交集,但不明白周宾怎么就找上了他,硬压着他和东熙帮着操盘了十几个股票,虽然刘益贤赚了不少,但周宾拿得也多,这让刘益贤很是心烦。
刘益贤回头看了看车里的江尚雪,她是周宾放进东熙的,最近许翔老是吐槽她快成东熙的老板了,刘益贤也很无奈,看来还是把东熙拱手相送好了,反正周宾迟早会下手夺去的。
凌晨四时,别墅里的喧嚣终于落了下去,一个黑色西装的保镖出来喊刘益贤,“喂,进来吧!”
刘益贤面色平静,敲了敲车窗,把江尚雪叫醒,等江尚雪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后,才一起进入别墅。
进到别墅,烟味、酒味、香水味、汗臭味等诸多味道夹杂成浓烈的呛鼻味道,让刘益贤微微皱眉,客厅里还散落着不少衣物,裙子、底-裤、文-胸…到处都有,还有不少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处沙发、吧台、飘窗等处,这里明显就是一处聚众***的场所。
周宾身披一件不过膝的女人睡衣,随意在腰间绑了一个结,露出满是肥肉的肚子,走动之间,还能看到胯下的不雅之物,他站在一处房门前,招手道:“老刘,这边!“
进得房中,周宾把一个趴在皮椅上的全身无一片衣服的女人给扒拉到地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脚趾就在那女子身上,随意地道:“随便坐!“
刘益贤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这里是周宾的战场,除了皮椅外,书桌上、茶几、地毯上还躺了三四个,他只得稍微找了一张稍微干净的椅子坐下,当然还得把一条透明的黑色小内先从椅子上拔开才行。
“老刘,不好意思,让你等啊“,周宾脸上半点的歉意都欠奉。
“没等多久“,刘益贤笑了笑,问道:“不知道周少让尚雪约我来,是为了….?”
“哦,也没什么事”,周宾大剌剌地说道:“最近要做一个大项目,钱不怎么够,想从你借点周转周转!”
“需要多少?什么时候要?“,刘益贤知道这周宾是二皮子脸的脾气,说翻脸就翻脸,不好说不借。
“两亿!明天要!“,周宾说了一个让刘益贤心里吸口凉气的数字。
“两亿,如果明天要的话,难,给两周时间应该可以筹得到”,刘益贤把前两天刚花了两亿从佳仕得买了一幅古字画,这手里头的现金都用光了。
“原来曾巩唯一的墨迹《局事帖》是你买的”,周宾也不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平时也喜欢收藏古董,“得了,也不找你要钱了,这个《局事帖》借我几天,我让几个朋友也鉴赏一下,顺带做个融资的保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