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觉松开他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那按说好的,我罩你,你跟在我后面。”
沈繁嗤笑,“好!”
两人一路过去又发现了十来具尸体都是差不多的死法。
几分钟后,在客厅的地上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七孔流血,像是无法呼吸。男人的意志力很强,眼皮还在抖动。
霖觉跪倒,伏在男人的胸口听了听,快速给人做起了心脏复苏,但是片刻后,男人的瞳孔还是彻底涣散了。
“霖觉,停下吧,没有用了。”沈繁按住了霖觉的手,摇了摇头,“她是曲盈盈的另一个父亲?”
霖觉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沈繁伸手合上了男人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会是谁,要灭曲家的门?”
忽然,门外警铃声开始大响。
沈繁起身望去,才几分钟,再怎么快警察也不可能马上就到,除非有人提前了报了警。
警笛声中,有人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
……
蓝色的跑车停在半山腰的一处拐角处,边笙靠在汽车引擎盖上,俯瞰十余辆警车环绕在曲宅。
他从副驾驶的粉红色包里找出一颗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看着蓝星的警察持械冲进了曲家。
“怎么说,也是和你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人,这么杀了,你不会难过么?”
车上的“曲盈盈”暴力拆解着沈繁给他的礼物,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又用剪刀一个个剪得稀碎。
一颗巫蛊娃娃的脑袋弹到了边笙的手边,被他捏在手里抛了抛又扔下了山坡。
滕伶摧残完最后一个娃娃,才跳下车,揪住边笙的衣领凑到眼前。
“为什么要难过?我又不是真的曲盈盈,我是滕伶!!”
“你最近越来越不像你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和那个霖觉相处的很好?”
“你才是那个舍不得的人,是不是舍不得那个沈繁!?”
“你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滕伶声嘶力竭地质问着,身体却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王甲只是垂着眸看着她,伸出手,轻轻盖住了她赤红的眼睛。
“滕伶,你是滕玲,不是曲盈盈。”
“冷静下来,伶伶,我会陪着你,不要害怕……”
滕玲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息下来,她还带着血的美甲盖上王甲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
“我受够了, 我要做滕伶,做曲盈盈一点都不好,他们都欺负我……”
“我们都不要,不要忘记彼此的名字,我害怕,我会找不到你……”
“他们都是可以舍弃的人,只有你不一样,王甲……”
泪水湿润了王甲的手掌。
王甲轻轻抱住了滕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我会一直陪着你,伶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