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关城楼上,靖安王世子楚桐和守将何定国正坐在一起喝酒,两人年纪相仿也是同窗,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官职,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像这样坐在一起的喝酒的机会也不多了。
“子卿兄怎么舍得出京来这南门关来看我了?”
“孝功兄就不要取笑我了,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南门关吗?你这酒还是我弟弟酿的。”
楚桐手里转动着酒杯笑着说道,自己出京的消息根本就没有隐瞒,而出京的目的也没有隐瞒,当然也是瞒不住的,毕竟自己是领了旨的。
何定国当然知道楚桐是为什么来的,他的话更多的是调侃而已,但是何定国现在也很好奇楚辞现在是什么样子,毕竟当年见到楚辞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小,几年不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要我说你们也是太小心了,我又不会对你弟弟做什么,他和定邦打架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小孩子打架嘛,咱们小时也没少打吧。”
“还真不是我和父王怕你难为子瞻,而是陛下刚刚给子瞻赐了婚,你也知道子瞻那个样子,我来是防止他逃婚的。”
“哈哈哈,说实话这事做的有些不厚道,子瞻从南梁回国的消息一传出来,御史台那些王八蛋就开始作妖了,非得要把子瞻作为这次和亲的对象,这帮读书的最阴损了。”
“孝功兄慎言,你我虽是武将但是也是读了书的,更何况丞相大人还是文官之首。”
“我爹不算,我爹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的,要不是后来受伤了怎么可能去当什么文官,你是不知道啊,我爹每次上完朝回来就穿上甲胄,站在院子里指着那几根木头桩子臭骂一通,骂的可难听了。”
“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两人便笑了起来,文臣武将之间总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仿佛天生的对头一般,当然这在任何一国的朝堂上都很常见,不算是什么秘密。
“我说小时候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们混在一起呢。”
“唉,说起来这还是我爹的意思,小时候不太懂我爹为什么逼着我习武,后来长大一点了,懂得一下事情了,有一次看见我爹躲起来抱着他那套甲胄擦眼泪,我才知道,或许我爹更喜欢做个武将吧。”
“毕竟大秦是以武开国嘛,如今虽然北方稍微安定下来一些了,可是漠北草原上的三十六部始终是大秦身上的刺,陛下的眼睛始终在盯着草原,近来听说漠北草原上又有异动,这次回京之后我就要随父王去漠北了,这一战恐怕无法避免了。”
“子卿兄,你能不能和楚叔叔说说,这一次去漠北带上我呗,在这南门关守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南梁那些人每天就躲在关隘里面,连头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