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想了一下,就说:“难不成是汤鸣嵩他那个老子爹?”
唐兰听了,呵呵直乐,对薛长仁说:“师哥,我这个徒弟,聪明吧!”
薛丰一听,又让他说对了,当即说道:“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太不要脸了!”
唐兰听了,笑道:“好徒儿,你可别胡说,他是一派之长,最注重脸面,当时和我说话时,是很客气的。”
薛丰便问师父:“他怎么个客气法?”
“他是这般说的。”
唐兰说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抬着手假作捋须,粗着嗓子说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贤侄女,你这剑法自出机杼,已然是青胜于蓝。老夫我见猎心喜,想讨教一二,贤侄女意下如何?”
薛丰撇一下嘴,说:“他这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根本就没安好心!”
唐兰更乐,看一眼薛长仁,说道:“好徒儿,可不敢这么没大没小,胡乱说话,你掌门师伯可是会打你板子的。”
薛丰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挠头讪笑,不说话了。
高洛心里很好奇,就问:“师娘,你和他比试了没?”
唐兰点点头,说:“假客气模样,你师娘我可学不来,他要战,那便战就是了。”
“好!”
高洛听了,兴奋不已。
薛丰笑嘻嘻地说:“师父你一出手,不管是小汤、还是老汤,都得成菜鸡汤!”
高洛也接口道:“对,大小两只菜鸡,都要落荒而去!”
薛长仁有些无奈,然后板起脸说:“洛儿,你不要胡言乱语。”
“是,师父。”
高洛赶紧收了笑,模样甚为恭敬。
薛长仁点头,说道:“你只在这里叫好喝彩,却不知,汤师伯他是嵩山派第一高手,成名江湖几十年。你师娘和汤师兄的那场打斗,你刚才都听到了,其中的艰难,想来你也知道了。你师娘和汤师伯较量剑法,要比之更凶险许多。”
这时,庞助也忍不住问:“有多凶险?”
薛长仁说道:“那场较量,前后共有一百回合,你师娘先刺出自悟的那式剑法,汤师伯没有破解之法,不敢直撄剑锋,只好先作退避。”
高洛听了,对师娘成名的那一式剑法,越发地眼热。
他竖直了耳朵,认真地听师父说:“你师娘抢得了先机,接连出招,前三十个回合里,打的有声有色;中间三十回合,汤师伯剑法一换,招式忽快忽慢,变化莫测,你师娘使出淑女剑法,以轻灵绵柔的招式对阵,也还能有来有往。”
几位女弟子听了,眼中一亮。
吕琥拍一下手,道:“这淑女剑法,我们也都见师娘使过,当真是厉害极了。”
薛长仁点头,接着说道:“汤师伯见久攻不下,于是剑法再变,气势陡然宏大,招式大开大合,刚猛激烈,二十个回合,你师娘只刺出五招,然后便落在了下风。”
“啊?”
却是白炎低呼了一声。
薛长仁看了一眼弟子,继续说道:“汤师伯随后也使出那招‘千古人龙’,却比汤师兄老辣的多,你师娘的剑被荡开,不得不退了几步,正待回击一剑,汤师伯的剑招已到,似狂风暴雨一般,你师娘登时落入险境,靠着一口真气强撑了二十回合,却受了不轻的内伤。”
唐兰点头,说道:“拼到八十招时,我其实已经是败了,只是我不想认输,就咬牙硬扛了二十回合,他最后那一招‘天外玉龙’劈过来,我是一点抵挡的力气都没有了,幸亏衡山派的方师叔离得近,以一招‘牧野流星’将我救下。”
薛长仁说:“我还记得,方师叔他动了脾气,后来向汤师伯讨教剑法。”
高洛忍不住问:“师父,这位方太师叔,剑法如何?”
薛长仁轻捋胡须,笑道:“方师叔的剑法,那自然是精妙高深,他在江湖上,有个十分响亮的名号,叫做‘一点化万剑’。”
白炎好奇:“这个名号,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