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男子点头,说道:“他当时说了句怪话,虽然文绉绉的,我听不大懂,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猜出来的。”
书生更奇,再问:“他说了句什么话?”
男子回道:“他说什么‘拼剑步能移,喂武步能趋。’我一听,他这又是拼剑喂招,又是移步趋步的,可不就是要和老子比斗较量嘛。”
小乞丐翻个白眼,心说:“没文化,真可怕!”
“呃……”
书生有些无语,伸手轻拍额头,道:“兄台,你又听错了。”
男子问道:“我听错什么了?”
书生微笑道:“他说的这句话,并不是要和你比剑斗武。”
男子愣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书生无奈,只好再耐心给他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
男子听了解说,再次恍然大悟,笑道:“我说呢,我当时听他自夸是大丈夫,要和我比武,就点头同意了,还让他先出招,他却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子还以为他说话不算话,把我气的不轻。”
书生听了,嘴角上扬,问道:“后来又如何了?”
男子挠挠头,说道“我心里实在烦的很,就拔出刀来吓唬他们说:‘再说劳什子的酸话,老子就把你们的舌头割掉!’两个人一下子就老实了,然后也乖乖的听话,大口吃喝起来。”
书生便笑道:“在下听了个明白,兄台你这是一片善心,以雷霆手段,行救人之法呀。”
小乞丐在外面点点头,心说:“这大个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他对男子的印象,又有所改观,觉得此人有善心,不像是作恶的大坏人。
“过奖,过奖。”
男子听了书生的夸奖,脸色发红,显然是极为受用。他挺了挺身子,接着说道:“后来,我看他们二人吃的香,心道:‘这样有些便宜他们了。’”
说到这里,他问书生:“你说,是不是?”
书生不好作答,于是端起眼前酒杯。
男子见他不说话,便接着说:“我反正觉着不解恨,就叫他们先停下,然后对两人说:‘你们两个互相喂着吃!’”
书生一口酒还没咽下,听到这句话,呛了一下,咳个不停。
小乞丐听了之后,也是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片刻之后,书生不再咳嗽,他看着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男子见了,嘿嘿直笑。想起当时情景,更是忍不住想好好炫耀一番,于是说道:“两人当时听了,气的那是脸红脖子粗,一个叫喊什么‘屎可认,叔叔不能认。’哼!他可真孝顺,宁可认一堆屎,也不去认自己的叔叔。”
书生听了,一时呆住。
小乞丐看着男子,对他的理解能力,心中深表佩服。
男子接着说道:“还有另一个家伙,嘴里嚷着什么‘油四文,乳十文。’这个穷酸,读书读的人都傻了,还能知道油和乳多少钱一斤?”
小乞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所说应该是“有辱斯文”,最后心中感叹:“还是得多读书啊。”
再看书生,一脸无奈,最后摇头一笑。
男子见了,就问:“怎么了?”
书生道:“没什么,兄台,你接着说。”
男子就接着道:“我听的头疼,心里实在不耐烦,就对他们两个说:‘什么四文十文、猪屎狗屁的,赶紧按老子说的做。再敢这里嚷嚷,我一刀下去,让你俩人头落地,再也不能开口说酸话!’”
书生笑道:“我想他们便是不答应,兄台你也不会真将他们给一刀杀害了。”
“那是自然。”
男子点头,说道:“他们和我无仇无恨,也没做什么坏事,我怎么会胡乱杀人呢?”
小乞丐听了,想起他先前说要去放火烧山,估计也是气话,心里便没了找人报信的念头,继续在门口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