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喘了几口粗气,“你家中尚有未婚妻在等着你……”
“什么未婚妻!燕尾不是说我没成亲……”
“是……没成亲,不过听花翎说,邓小姐在你府上已住大半年……”
“不,这些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拜堂成亲的妻子是你!”
“温晏礼!……嗬嗬,放了我好不好?也放过你自己……我嫁过人了,你是安煜君,怎能和有夫之妇勾搭上!”
“未婚妻的事,我不记得!等回了临澧城我自会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温晏礼语气轻柔:“玉山县的事谁说没人知道?我自会写了婚书拿到官府备案,你休想甩开我。”
“温晏礼……呜呜,我……不干净了,你懂不懂?懂不懂?”秦未晚听他这么说终是忍不住哭泣道。
温晏礼愣在原地:“何……何时?”手也止不住颤抖!
“三月……十九,林柏川……在……在我房中宿了两……日……”说完就昏死过去。
想要自行抱起她,却因双腿不便,抬起放下间不小心将被褥散开。
月光下,她襦裙上的血迹晕染一片……
温晏礼悲恸大喊花翎和三两!
花翎听到自己君上大喊,声音还是从柴房传来的。
翻身起来,狂奔向柴房的时候想,坏了,那个坏女人不讲道义!又来勾引君上,竟趁他睡着将君上引到了柴房。
等到柴房门口的时候才看到自己君上染的满手鲜血,身上也沾上了些许:“花翎……花……叫大夫!快去!快!”
花翎何时见过自家君上如此慌乱无助的模样,一时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温晏礼一边将秦未晚抱在怀里嚎啕大哭一边喊道:“是我!是我!三月十九是我!是我!我明明听到你应了我的!啊!呜……”
花翎转身快步拉过门口的马跨步向上不敢耽搁。
回程的时候更是,骑着快马紧张地搂紧了大夫的腰拼命的往回赶,第一次见君上……哭。
他一直以为君上这样能撑起大胤半边天的男子,怎么会掉眼泪呢……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细节?
翠羽回来也只是告诉自己,君上失忆了,没说君上……
燕尾是在玉山县碰到邓小姐才随着邓小姐一路回来的。
二人分身乏术才让自己到玉山县去接应,没想到晚了一步。
一打听才知道那天有辆马车来小院接了人走,一路追踪这才来到了青山县……
大夫战战巍巍的走进来给夫人把脉,实在是这位爷骑的快马吓破了胆。
温晏礼在床上搂抱住秦未晚,沉声对大夫说:“保住孩子!”
大夫抖着手把脉,这几人不知道什么来头,身后站的那位爷爷还背着大锤:“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我说保住孩子!”温晏礼气场全开,花翎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怎么还有孩子?
难不成着了这女子的道?她早就爬上了君上的床?
“公子啊……几日前我就已经劝过夫人,这寒潭去不得!莫说普通女子下了寒潭,那回来也得落下这寒症。我听说寒潭雪鱼只有女子能够诱之,且须泡在寒潭里整两日,等鱼熟悉了气息,才能抓捕……”
听到此温晏礼双手搂的更紧,双眼通红。
“你这毒能解,就是夫人带回来的雪鱼吧……这孩子肯定是没法要了,更何况她还喝了这堕胎的药物。还是尽早叫产婆来吧……需得把孩子清理干净……”
温晏礼痛苦摇头,他想要个他们的孩子,他一直以为她知道三月十九那人是他……
“花翎,随大夫去请产婆……”
等产婆来的时候,看着这样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忙让所有人出去,奈何温晏礼死活抱着秦未晚不松手,花翎也没办法。
“造孽哟,这么喜爱夫人,还给她灌这么凶猛的药!”产婆一边动手一边说。
温晏礼低垂着头,贴在她额间,微乱的发丝也垂在她的颊边。
吞声悲泣间,心疼的泪水落在她脸上,他忙给她拭去……
看着一盆一盆端出去的血水,视线模糊的再也看不清,只希望这是一场梦。
往日二人相处之时,秦未晚就是打个喷嚏他都要慌乱一阵,更何况是她现在这样……
等产婆清理干净,大夫才进来开了药,摇头惋惜道:“夫人在寒潭里泡了这么久,又用了这烈性的药物……日后恐难再有身孕……”
温晏礼听完,没有丝毫情绪,此刻已慢慢平复。
只温柔的拂过她的发顶,将她搂紧怀抱深处:“出去吧……”
花翎关上门之际,正巧听到,自家君上温声细语:“现在是不是不疼了?不疼了就好……你疼的样子,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