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又是几声道谢,才调转马头往回赶。
接下来的几日,梁轻舟也是执拗,燕尾和翠羽几次想要和他解释过往种种,他都打断:“我夫人还未开口,勿须多言!”
他在等秦未晚的解释,他要听她亲口说!
有时气急更是将二人撵出房去……然后拿起书卷,就要用功读书……
燕尾看着自家君上用功读书考取功,更是一阵无语!陛下尚幼,殿试都得君上亲自出题,难道君上还想亲自参与不成?
奈何君上不让踏进房门半步,二人只能在院中干着急……
秦未晚放下手中的雕刻工具,看着院中焦急的燕尾二人。身侧男人就传来提醒声:“专心!我许你看其他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二人‘坦诚相见’以后,秦未晚总觉得他越来越霸道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能随意拿捏的柔弱书生了。
秦未晚嘟嘴懊恼,正欲解释,谁知梁轻舟竟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亲上来:“在想什么?”
“想……你可以试一下这个面具,雕的差不多了。”说着就在他脸上比划比划:“往日你戴着那个面具不合脸型,总是会将你的脸磨的有些泛红……”
说完轻抚他面上疤痕:“ 玉芙膏好像是有些效果的。”
梁轻舟抓住她乱摸的小手轻吻:“我不介意脸上的疤痕,戴与不戴都无所谓。”
“好好,不介意,不介意!那你试试看?可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没有,我很喜欢。”梁轻舟喜欢她的心意,接过试戴了一下,面具虽然粗糙……但接触皮肤的地方都被细心她打磨光滑,弧度刚好!
“那就好。”秦未晚开心笑道。
等梁轻舟在榻上睡着,秦未晚才敢悄悄起身,她总觉得自上次吐血以后,他睡着总是很沉……这让她有些忧心。
秦未晚坐到院中,招呼守在门口的燕尾过来坐下:“燕尾……之前在‘林语楼’问你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么?”
燕尾疑惑,一下子没想起来秦未晚要问的是什么。
“我相公梁轻舟,不知是温家哪位公子的化名?他……可有原配妻室?”秦未晚重复道。
听到这话,燕尾一愣,随即一拱手:“夫人,我家君上……单名一个昭,字晏礼!并无原配妻室。”只是在议亲……
“温昭,温晏礼?哈哈,呵,这么巧就让我遇上了安煜君?”秦未晚苦笑,安煜君何等人物?她竟然……诱拐堂堂帝师做了自己外室?
要不是这段时间柔情蜜意都没提起外室二字,若让眼前守卫的二人知道了……还真怕他们一刀砍了自己!
“夫人当真……不知道君上身份?”
“我从何而知?从那个看不清式样的,你说的家徽玉佩?还是从他身上携带的东西?你告诉我,这些东西,哪一样指明了他是安煜君?”
燕尾一愣,好像确实如此:“姑娘口音也是临澧城出来的……竟没见过安煜君么?”
“燕尾,我捡到你家君上的时候,他……就只有半条命了,脸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一介商贾之女没见过安煜君!就是我见过,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会把他往安煜君想……”
“既然确定了你家君上的身份,我定会让他回去的……我虽为一介妇人,却也知道安煜君之于大胤的意义……只是,眼下有个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帮忙处理……”
“夫人请说!”燕尾疑惑道。
“玉山县令张凌月,被其孪生兄长张凌山囚于监牢,主簿王宇也参与此事!二人勾结富商林五,残害民女,迫害忠良!更是险些害了我与梁轻……温……嗯,你家君上!”
燕尾听到此,只觉震惊:“竟有这事!此事事关重大……我立马飞鸽传书大理寺卿林大人与刑部侍郎冯大人……”
“不必飞鸽传书!”二人回头,却是梁轻舟站在房门口,也不知他刚才听去多少。
“你与翠羽一同前去,亲自去请林大人和冯大人。”
“君上,不可,我和翠羽总要留一人在此处保护您!”
“我说了让你们去就去!”梁轻舟皱眉不悦道。
翠羽从树上飞下“君上,若是您没有失去武功,我定不会违抗你的命令,但是现在,不行!”
“哼!哦~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那你们……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秦未晚也察觉到梁轻舟生气了,连忙走过去,打圆场给他顺气:“不生气,不生气,你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桂花糖,来吃一块,甜甜的。”语气就像哄小孩儿。
燕尾和翠羽一听均是鄙夷,君上何曾吃过桂花糖这种甜腻的食物……
然后就见他们君上竟旁若无人地乖乖张嘴含住了秦未晚拿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