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行,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秦未晚转身就提着茶壶准备再弄第二壶‘蒙汗药’过来。
梁轻舟抑制不住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卸下她提的茶壶置于桌上。
手掌快速揽上她的后背,一手掌上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越吻越深,想要直接将带她到床上……释放自己。
“这药那么管用?”秦未晚一边应付着他濡湿的问,一边疑惑出声。
“什么药?”梁轻舟伏在她颈肩,奋力撕咬舔舐。
“我从保安堂买的‘罗浮春色’。”
“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神色瞬间清明的看她。
她又给自己下药!
梁轻舟气恼道:“我就那么让你……你一定得下药?”
他将她从腿上送下地,起身想要推开她。
秦未晚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介意这药,伤自尊了。
赶忙一把扑到他怀里,拽着他的脖颈,想要攀附继续那一吻,“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是想要帮你!”
“不用说了。我绝对不可能在下药的时候对你做什么!”梁轻舟强忍身体的躁动将她推的更远些。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下。”说完更是将她推出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
屋内梁轻舟对着那对红烛发呆,屋外秦未晚到厨房拿了焦炭就在两包药上做好了标记。
就那点量,她完全不担心,他本来就不行……这不,刚才还直接把自己推出门呢,这不就是没事儿么?
现下要紧的是,怎么上山去抓翎羽鸡!窸窸窣窣的雨滴落了下来,时值黄昏,错过今日不知道几时才有机会?不能等了……
秦未晚转身,将蒙汗药递给三两:“这是蒙汗药,晚间饭食的时候下在公子碗里,伺候公子睡下,一定要等我回来你再回去。”
三两接过,点头。女郎的交代自然是要听的。
“公子要是问起我晚间行踪,你只需给他说我到隔壁去借雨撑了。”
三两郑重的点头。
只是,女郎不在,公子会独自一人吃饭么?
交代完就悄摸的出了门,三两看着一整包的蒙汗药,不知道多少剂量合适,以防万一,在一碗粥里下了半包的量……
公子果然问起女郎的去向,他比划着,公子大概也猜到了是去了隔壁,也就放心的吃了一勺粥。
才一口,就放下碗,说要等女郎回来再一起吃饭。
还没等三两再想比划解释,梁轻舟径直趴到了……砸向了桌子。
三两汗颜,紧抿唇,好像剂量太过了……公子明明只吃了一口。
没办法,只好将他先拖上床,安顿好这才关上门,拿了个小凳子就候在门口的屋檐下,等着女郎回来。
一直到后半夜,三两忍不住打盹的时候,门口才传来开门的声响,此时暴雨也已经停了。
秦未晚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三两忙点灯迎上去,担忧地比划着问她怎么了?
秦未晚摇摇头,将手上的翎羽鸡递给他:“没事,你去寻个笼子将这翎羽鸡关好。”
“夜深了,你就宿在这里吧,旁边的小房间,之前收拾过,你自去打整一下。”
三两点头,想要搀扶她进屋。
“公子睡下了?”
三两点点头,拿出剩余的蒙汗药递给她,“你先收好,我要用的时候自会去找你拿。”
说完就自己进了房间,见梁轻舟睡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她只觉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去清理了身上的脏污。
今天上山还算顺利,抓到了两只翎羽鸡,也好给李大夫的表兄交差了。
只是回来的时候山陡路滑,她一个没留神摔下了山坡,后脑勺直接砸在石块上晕了过去。
还好她之前就将两只鸡用细绳绑在腰间,这才能顺利带回来。
秦未晚简单清理了自己身上的擦伤,上了些之前给梁轻舟用剩下的伤药,揉揉后脑勺,也没注意手心有些湿濡,径直躺上了床。
睡前还不忘,拿过梁轻舟放在床尾的布条,将二人的脚踝绑住,免得他醒来察觉异样。
等到第二日梁轻舟醒来,已是中午,他很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
而且往日秦未晚都起的很早,怎么今日都中午了,她还在身侧,还睡的如此沉……
再看她小脸,寡白!梁轻舟大惊,忙凑近轻呼:“念一?念一?”
见她没反应,梁轻舟伸手去摸她额头,滚烫无比。
他迅速将秦未晚抱入怀中,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场她随时会消失的梦。
当他低眸看到秦未晚枕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时更是心神剧震,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