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祝愿也知道沈牙为何名为“牙”了。
因为他有一颗极长的犬牙。
除非他刻意抿起薄薄的双唇,只要他稍稍放松下来,左唇角就会遮掩不住他那颗尖戾又带着几分俏皮的犬牙。
“放心了?”沈牙盯着祝愿问,他大概把祝愿当成林娘子的亲戚了。
祝愿裂嘴一笑,立刻向沈牙拱了拱手:“让沈兄弟笑话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林娘子这胎若是保不住,你们先别急着找上我姐姐,那个廖员外更可疑。”沈牙说完将抱在胸前的双臂一松,头也不回地追着小马车去了。
祝愿龇着牙陪着笑瞧着沈牙走远,重机上前两步凑近了祝愿:“这位沈兄弟瞧着不像做坏事的。”
祝愿眯了眼睛点起了头:“嗯……”
“可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何意呢……”重机也望向了沈牙远去的方向。
祝愿瞄瞄重机,扳了扳他的肩膀,两个人颇有默契地转身,又各自思索着什么一起往回走了。
等祝愿和重机回到驿站时,余思和二成子已经在北房等着他们了。
瞧着祝愿和重机一起往北屋来,余思忙将窗子开的大了些探着身子往那边看去——这俩人不像闹过别扭的,相反,祝愿压着眉毛似是在思索什么,重机则是侧目瞄着她,像在等她做什么决定一般。
余思扶着窗子拔高嗓门儿问:“哟嗬,敢情是我想错了?还是你算计人家不成反到教这和尚拿捏住了?”
二成子很是好奇地瞅瞅余思,也挤到窗边看外面去了。
祝愿往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了,瞪了余思一眼:“我俩积功德去了。”
“嗷?你不是没带钱嘛,你拿什么积功德?”余思追问着。
祝愿又瞄了余思一眼,随即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又歪着脑袋看重机去了。
重机脸上的心虚分外明显。
祝愿支起了自己的侧脸,她望着重机挑起了眉毛:“咦咦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我们是去集云寺玩儿了,怎么就突然去廖员外家的禅堂别院儿走了一趟,又送了林娘子一回呢?”
重机眨眨眼,表示没听懂祝愿的话。
二成子从北屋里出来了,他径直走到重机面前拨了拨他的直缀,随即又看向了祝愿。
祝愿瞪着眼看看二成子,又望向了余思:“拿钱!那和尚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窗边的余思扁扁嘴,脸上的不情愿肉眼可见地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