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何婉秋。”(李仙仁)
噗,媒婆一口茶水吐出。
“李大夫,你耍我呢,刚才还因这件事拍屁股走人,现在又回来,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媒婆愤愤道。
“嘿,还真有。这样,你带我去一趟城南何秀才家,让我和他商量?”(李仙仁)
“这……恐怕不和咱当地的规矩吧,哪有新郎官跟着媒婆上门提……”(媒婆)
媒婆有些犹豫,李仙仁也知道的确不和规矩,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李仙仁将一袋银元放在了桌上:“不管成不成,规矩我还是懂的。”
“哈哈哈,行行,只要心够诚,破例一次也没什么,那咱这就走?”媒婆笑得见眉不见眼,收下了那袋银元。
“哎,那走吧。”(李仙仁)
城南,何秀才家。
李仙仁和媒婆一路打听,终于到了何秀才家。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请稍等。”
很快,一个面容姣好姑娘开了门,问到:“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何秀才家吧,您是?”媒婆问到。
“您好,我叫何婉秋,家父正是何秀才。”(何婉秋)
不仅是媒婆,李仙仁也给惊了,媒婆赶忙开口问到:“哪位何秀才?”
“何菊花,何秀才。”(何婉秋)
“啊?你该不会是何婉秋吧!”(媒婆)
“对啊,我刚才已经介绍过了啊。”何婉秋有些尴尬的说到。
“我……这……”媒婆有些风中凌乱了。
她没到过何秀才家,也没见过何婉秋,关于他们家的事都是同行唠嗑时告诉她的。
可是打死她也没想到,传说中的何婉秋还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不仅美丽,而且面容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难道别人是骗我的,这姑娘其实就是二十出头?!没错,一定是这样!
李仙仁看不下去了,赶忙把媒婆拉到一旁:“我说你这媒婆怎么当的,这明明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你偏说成三十三岁村妇,你居心何在啊,想让我难堪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李大夫,我真的没有骗您。您说得也在理啊,您没得罪过我,我骗您也没好处,您说对吧?”(媒婆)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李大夫要羞死了都。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相信我。”(媒婆)
“你说,这下怎么收场!”(李仙仁)
媒婆也是狠人,而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到何婉秋的面前说到:“何姑娘,其实,我们是来提亲的!”
“啊?!”李仙仁内心重创,差点没心肌梗塞昏死过去。
“这样啊,想必二位一定是听说过了我爹的事了,那么……”(何婉秋)
“没错,我们是听说过了,所以能让我们先见见何秀才吗?”媒婆声音突然压低。
“这……那好吧,请进。”何婉秋有些不解的挠挠头。
媒婆僵硬的笑着,拉过李仙仁进了屋里。
李仙仁脑瓜子此刻是嗡嗡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拉进屋内的。
“二位稍等,我请家父出来。”说着,何婉秋就退出狭小的客厅。
“行啦李大夫,事已如此,你就别推推搡搡的了。你看人家姑娘多好,客客气气的,一看就是有家教的人。喏,而且你再看,从咱出现到现在,人家姑娘都宠辱不惊的,哪像你,腿肚子一个劲打转,这叫什么?这就叫气质!”(媒婆)
媒婆吧啦吧啦说个没完,李仙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颓废的说了一句:“你先坐着,我回家透个气。”
“哎别走啊,回来。”媒婆又把李仙仁扶回客座上。
不一会儿,何秀才来了,不过形象有点糟糕,头发耷拉着没梳,脸油油的,有一种几宿都没合眼的感觉。
何秀才先是拱了拱手,问到:“鄙人何菊花,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您就是何菊花何秀才啊,真是文明不如见面,真是太……”媒婆上来就是一顿夸。
何秀才坐在主位上,一边听着,一边笑得有些勉强,见媒婆说得差不多了,才插嘴道:“先容我重复一句,两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目睹兄台尊颜一眼,既然心愿已了,就先告退。”说着,李仙仁就准备走人。
媒婆赶忙上前拉住,解释道:“您看他,就是那么的幽默风趣啊,呵呵呵。”
“那二位这是?”(何秀才)
媒婆把李仙仁放回原位,说到:“其实咱这次来,是想和您提亲的。”
“提亲?莫非二位没有打听关于我何某人的誓言!”何秀才听到这,语气突然一变,因为这些年他受到了太多冷嘲热讽,尤其是每次科考时节前后。
“打听过了,所以……”(媒婆)
“所以,你们两个也是来嘲笑我的?!”(何秀才)
“哪有哪有,是这位公……大夫,他说他有法子,您和他慢慢聊,我先出去四下逛逛。”说着,媒婆抖了抖李仙仁的肩膀,让他镇定。
媒婆出去了,客厅只剩李仙仁和何秀才。
何秀才没有开口,就是那么鄙视的看着李仙仁,以他的直觉判断,这人多半也是来羞辱他的。
“没错,我就是来提亲,然后娶你女儿回家的!”李仙仁干脆也是心一横,说话也硬气许多。
何秀才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轻蔑的嘲讽道:“你是不知道我的要求还是你疯了,难道你就没有打听打听我何某人嫁女儿的前提?”
“我有办法,让你几日后的乡试高中举人,前提是你得答应把你女儿嫁给我!”(李仙仁)
此话一出,何秀才先是两眼放光,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仙仁,问到:“就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确定就在这说?”李仙仁反问。
何秀才出门四下望了望,见来往没人,回到家里,又把门锁死,对何婉秋说到:“你把家门守好,有人来访就说我现在不方便会客。”
“我知道了,爹。”何婉秋答应到。
何秀才回到客厅,把李仙仁引到了二楼书房。
“何秀才,我……”李仙仁刚想介绍一下自己,就被打断了。
“你真的有法子让我高中举人?”何秀才像着了魔一样,开门见山的问到。
李仙仁无语,也没有多废话,取出那张白纸,说到:“你只需把手指咬破,印在上面,我保你此次科考中举。”
“你说的,是真的?就那么简单?”何秀才将信将疑。
“不瞒你说,是真的。不过得付出九年的寿元作为代价。”(李仙仁)
“九年?为什么!”(何秀才)
“以你现在的处境来推测,至少还得九年,你才能中举。如果你真的想马上高中,这九年就是你必须付出的。”(李仙仁)
“我凭什么相信你?”(何秀才)
“你不相信我也不要紧,我们大可打个赌,你先把女儿嫁给我,若你现在勤勤恳恳九年后不能高中,我任你处置,你看怎么样?”(李仙仁)
“你当我何某人是傻吗?那时我都七十五了,想处置你怎么处置,送官?”(何婉秋)
“这俩老头真墨迹,看我的。”一路跟着李仙仁的仙书嫌这俩人极限拉扯太累,直接附上李仙仁的身。
“老头,听你那么说,你今年也六十有六了,你奋斗了大半辈子,辛苦了六十六载,却还只是个老秀才,你觉得值吗?”(仙书)
“你……”何秀才被戳到了痛处。
“如今有个机会能让你直接跨过痛苦的过程,直达成功的彼岸,完成你一生的理想,这有什么不好?你说是吧。”(仙书)
“我……我……”何秀才有些动摇了。
“话我已经说完,相不相信由你,接下来看你自己决定吧!”(仙书)
何秀才以手扶额,思索片刻说到:“只要能高中举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仙书把白纸平铺在桌上,何秀才毫不犹豫的将手指咬破,印在了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