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乾老人......
徐令秋思忖了下,没理解指的何人。
淮东与兖州交壤,算是左丘盟的势力范畴,那岭徽刀甲金盆洗手不回乡,偏偏要在此地养老,怕是有些目的。
如此一来,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楚。
只不过徐令秋还是没弄明白,秦家楼鲤包揽了陵京城内的'暗侩'情报生意,若是与左丘盟关系非凡,那柳邵元和那群寺人,又是如何轻松找到旧淮街。
有些费神。
秦家楼鲤的事儿没办成,却误打误撞查清了兖州遇袭一事。这件事即使真与江湖门派有关,那之后的事,他也管不了。
徐令秋摇头不再多想,出了这档子事,秦家那些人应该不太会出现,便只好让上官银瓶帮忙查下秦家楼鲤的消息,免得这次白来一趟。
师奶点头应下,伸茶倒来:
“下午有事么?若是没事的话,陪我找大长公主交个差。”
“交差?”
徐令秋端起茶,有些奇怪:“眼下还只是猜测,还没找出什么证据吧?行刺大长公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密信破译不了,左丘盟那小子还真会开口供认不成?”
“证据?”
上官银瓶转过头,不甚在意:“绣衣吏办案,只要名单。”
“......牛气。”
“逗你的。这种事,只有京畿那边的官衙才干的出,此事事关不少人命,还有听潮刀谱的下落,自然还得慢慢去查。”
徐令秋点点头,放下茶碗:“那你慢慢查,我先回扶珠山。”
上官银瓶神色古怪:“你就对给女学子上课这么感兴趣?不然你教教我?我也喜欢读书......”
徐令秋睨了她一眼,没言语,起身走向雅间外。
??
“你几个意思?”
“先生再笨也得找个好学生......”
上官银瓶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我不算好学生?哼......我最多年长你六七八九岁......但咱俩武功实力可就差太远了。我没受伤时,放在蜀州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眼下虽有旧伤,但依旧比肩京畿绣衣吏直使,你说说,咱俩谁笨?”
徐令秋停步,盯着大奶瓶看了一会,轻描淡写吐了两个字:
“厉害。”
“......”
上官银瓶深吸一口气,胸襟大金燕颠儿了起来:“晚上!来找我,我教你刀法!”
“你伤好了?”
“无伤大雅,等我找大长公主交完差,我教你练听潮如何养气。”
徐令秋知道这位师奶是想操练他,但也没在意:“行。”
“是了。”
上官银瓶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你这次功劳不小,在殿下那边,用不用给你讨要个什么?绣衣吏的事你可以接手,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先要点实惠的,金银财宝都行。”
云锦织衣......
不过这种要求肯定不能提,徐令秋咳嗽一声,想了想:“问问近两日,咱这位公主有没有空,我去府上拜访一趟。”
?
“就这?”
“嗯。”
上官银瓶回想了下之前自己所说的一番话,朝徐令秋使了个“上道”的眼神:
“看来你真是上心了......放心,我会在殿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制造机会,让你们两人独处。”
“那倒不用......”
两人独处,那他还怎么还衣找衣?
“行了,我懂。”说罢,上官银瓶摆手走远。
徐令秋摇摇头,也没解释,转身走下茶楼。
在鱼龙坊市内逛了一圈,才终于找到孙宝禾,但这妮子不知为何闷闷不乐,瞧着像是有心事。
徐令秋没多想,带着女学生,出门牵了马,本想径直离开,却不料傅家那对母子正在外头等着。
见他走出,傅巧连忙迎了上来:“徐先生这是要回学宫还是......?”
今日这事阴差阳错没办好,徐令秋也了解少妇雇主的心思,便宽慰道:
“傅夫人放心,我请人在城内去查秦家楼鲤的下落了。若是他们再登门,告知一声就好。”
“不打紧,今日本来就只是请徐公子游逛一番,不曾想出了此事......”
傅巧自然不会将徐令秋真当打手对待,巴不得秦家外姓人再晚些出来,望着白衣执教,轻柔道:
“徐公子若是不着急回学宫,不妨随我去楼内一叙?知晓公子是辽东人氏,楼内也来了位幽州的厨子,做的菜想来会合口味......”
“这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