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顾南说出口。

叶玄言语气平淡选择了拒绝，曾经的首徒要与自己姐弟相称，这又算得上什么。

“承蒙裴仙子的照顾，这几年在天剑派一直没有得到历练，不久我便会下山历练。”

他倏地转身，走得比较果断，眼眸极为内敛的杀意。

即使叶玄言隐藏的很好，但顾南敏锐的感知到。

在修仙界，第一个考虑的是安全问题，其次才是修行，顾南面对的杀意，比他人皇幡中的神魂还多上千万倍。

两人仅瞬息对视，各自滋生了心中的想法。

叶玄言：“找个地方苟修百年，回来之时，就是长生顾家的末日。”

顾南：“隔天就摇人，先下手为强。”

……

裴语涵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不断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心突然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不由喃喃道：“师傅。”

这声音很轻，如濛濛细雨般柔软落在叶玄言的心窝。

他心脏‘砰砰’骤然停滞……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当年为了突破真神境，千年的时间不知攻破了多少宗门，掠夺了多少资源，想要杀死自己的仇人……太多了。

这也就是叶渊临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的原因，只要撑过这百年的时间，将神藏本源与自己完全相融。

到那时，这个大千世界，将会迎来第一位真神！

所有的屈辱将会洗刷，所有的荣耀将名副其实，他叶渊临将回归巅峰王座。

正如手中这把剑，斩尽天下不平事，百年磨一剑，出鞘即饮血。

叶玄言思绪如电，在这一刻疯狂的作斗争。

最终回首，拱手道：“裴仙子认错人了，我名叶玄言。”

“那天剑派的开山祖师宛如天上的皓日，而如今的叶玄言不过黑夜的萤虫……”

他自嘲了一声，果断离去。

待到天剑派后山，只剩两人。

裴语涵扭头扑进顾南的怀中，泣涕掩面，将顾南胸膛那块的衣襟浸湿。

“是他么。”

顾南将手抚摸着那光滑的雪背，即使隔着一件衣衫，都能感受到那滑软的触感。

他安慰道：“是他。”

“他不是。”裴语涵悲痛的摇了摇头，“师尊不管遇到什么磨难，都会拔剑勇敢克服，无论遇到多少人追杀，他都会登门上访，一个个斩之。”

“他虽然很像师尊，剑招也很像，但剑意完全不同。”

“我认为他是师尊的私生子，所以在遇到他的第一眼，就将他强行带上天剑派。”

“师尊，他真的仙去了……”

顾南见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轻轻替她擦拭了脸蛋。

“别担心，有我在！”

“以后天剑派一定会在你手中，重回巅峰，我顾南像你保证。”

顾南划破自己的指尖，用神魂起誓：“只要裴语涵真心待我顾南，我也真心回馈。”

他在裴语涵看不见的情况下，眸光闪过一丝狠厉的紫芒。

“我会接过保护天剑派的重任，叶渊临前辈，你放心的仙去吧。”

“你的因果，我顾南承担了。”

裴语涵那双美眸，如浅浅的青墨水珠，触动一丝涟漪，她缓缓抬起螓首，用手掌抚摸着顾南，那消瘦的脸庞。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凭借着你的身份，即使墨阴灵体太珍贵，只要你开口。”

“不知多少小世界的界主，为了讨好你，将珍贵炉鼎送上门。”

“我已经没有那之前那般珍贵，不值得你这样……”她的言语竟然有了一丝自卑与躲闪。

顾南没有言语，只是轻轻一笑用行动说话，直接拦腰将裴语涵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