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言看着胡宿,再三确认后才坐在椅子上等着,好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她去洗了个澡清醒一下,六合镇若是还在赵玉珍的掌控之中,那丰禾村的事也一定和她有关。冷静下来后张初言认真分析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总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胡宿四下看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招呼张初言先回房间,说不定快下雨了。
回了房间身后的冷气依旧没有消散,后腰猛然被人托住,张初言熟悉这个触感,她转身拥抱了一团空气,却也是她此刻全部的安心。她仰着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那么厉害,救救他们好不好?我见过关押人的地方,都是血。”
“跟我讲条件,你的筹码是什么?”江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初言,刚才不是还挺冷静的,怎么这会儿就快哭成一只小花猫了。
张初言缓缓放下手,郑重的开口:“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决不退缩。”
轻笑,又是一声轻笑,只是这一次,逐渐变得苦涩。
“张初言,吻我。”一直有力的手覆在她的腰上,与其也不容人拒绝,“说句好听的,我不就应了你了。”
张初言无措的抬起头,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就落了下来,狂野与肆意共存。
来到六合镇的时候这里人很多,依旧热闹。轻车熟路的走到那座茶楼前,正要进去恰好碰到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还不停的说着“多谢刘哥”之类的话。张初言绕过两人往茶楼里走,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人拦了路,“小孩子也敢来赌钱,可别把人给赔进去了。”
张初言点点头依旧往里走,好言不劝该死的鬼,男人止住了话头,敞开门做生意的,就没有送钱上门了还不收的道理。
进门后里面的布局一点没变,一到四楼依旧是拍卖的场所,五楼开始往上就是供人赌博的,感觉到手被人拽了一下,张初言跟着那道力走着,常知吟不知道从哪里闪过来,突然就出现在张初言面前,若不是被江珩拉了一下,绝对是要撞上去的。刘余庆见状飞快地跑过来,“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可别在这儿动手,常老板可没赌博,我盯着呢!”
“刘余庆,给我滚开。”常知吟的声音不轻不重,眼里带着怒意看向张初言,“我就是赌了又怎么样,家里轮得到你管账吗。”
刘余庆不清楚这些事,自从他再次接管这里的事后妻子就和他离了婚,带着女儿离开了这里,倒也算他是个男人,财产一分没拿。张初言从疑惑转变为了生气,“你管账?这些天赔了多少钱你不清楚吗?家里那几口人还等着吃饭呢!”
常知吟抬起手就要打下去,到底还是没落下去,得亏刘余庆拦得快,不然这波张要是落在她脸上,这事不管是好心还是无意都叫人解释不清楚了。况且某位帝君还在一旁站着,说不准这一下还得在落回到自己这儿。
“既然你不看重,那我也没必要守着这钱过日子了。”张初言说着看准了一个位置就摔了茶盏,底下的人纷纷抬头看上来,一个小姑娘也有这么大的口气,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一旁的常知吟。
“听说那人是赵老板的老相好,说不定这位就是正宫来闹了。”
“我看不像,一脸傻样的。”
下面很快走上来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张初言跟着他们走到了一楼,常知吟朝着江珩的方向微微行了个礼。江珩黑着脸落身在张初言身侧,走到大铁笼前,其中一个人一把将红布扯下,里面是一只黄鼠狼?
张初言小时候就听村里人说黄大仙的真身就是一只黄鼠狼,而且这和上次在青海看到的大差不差,难不成这是黄成余?张初言别过眼,他怎么被伤成这样了。上面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难怪报价不高,原来只是一只畜牲。
畜牲这两个字听在张初言耳里很不是滋味,铁笼被打开,她将黄成余抱在怀里,指了指站在三楼的常知吟,“今晚的账记在那位先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