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嫂子,我们可都在这儿看着呢,一个大活人进去了,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一看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这会儿说不去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况且可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进去了,张清和一个没多少岁数可活的,也是不想让后代被人戳脊梁骨吧。
女人被拽着走的同时回头说着话,黄成余随口说道:“炮灰一个。”
张初言在一边没开口,这里面的情况她刚才可是看见的,况且是谁下的降头目前都还不清楚,这一趟可不就是生死难料。不过半小时进去的几个人就好好的出来了,张初言远远看着,心里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闭上了嘴。等一众人都散去了才出来,张清和将门关好,拉着张期迟就进去了。
刚跟着她们进去的女人一出来态度就是一个大反转,说这件事都是张家族长搞错了,一点事没有的。张期迟还要说什么,却也忍住了。
中午吃了饭,张清和悄悄出门去找了黄成余,“黄大仙啊,这件事纵然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错了,但我家小女可是本本分分,就连平日里对张初言也是多好的。您和她关系近,看在张初言这层关系上,能不能帮个忙?”
黄成余慢条斯理的吃着张清和端来的鸡肉,白切鸡还得是丰禾村,其他地方的白切鸡都比不上。
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事儿黄成余就应下了。反正没有张清和这出他也是要管的,如今也算是有了编制,上面大领导管着呢。
夜里张初言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了不少,她又坐起身,刚坐起来就被一道力量拽下去,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等我?”
“你知道飞降吗?”待了一段时间张初言对江珩也有了一些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所以有话直说是明智的行为,“江珩,是你的名字吗?”
“嗯。”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鼻音,嗯,大概是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我再问一个问题。”张初言看着天花板,她不喜欢这种问问题的形式,一问一答显得太生疏了,但她还是问出口了,“我做你的凭证,那你呢?”
江珩轻笑一声,他侧过身看着张初言,“我做你的炉鼎。”
一夜无眠,快天亮时江珩穿上衣服消失在房间里,张初言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趁着父母还没醒她去洗了个澡,冰冷的泉水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洗完澡天才有一点起色,张初言回房间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将鞋脱了,轻手轻脚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在做着什么,靠近了才看清那人走路的姿态像极了纸人,这么多年的经验,虽然没学会扎纸人,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纸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真的能看见那样,张初言也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起来,一会儿功夫没盯着,再看过去时那纸人已经将四周的纸人点上了眼睛,看过去红色的眼珠格外显眼,这手法一点不输张铁柱。
“谁在那里?”纸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若不是这么安静定然是听不到的,“喋喋喋喋喋~我劝贵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张初言正要走身后就有个人捂住了她的嘴,“障眼法而已,这东西没认出你,别害怕。”
黄成余松了松手,随即一使力就将张初言推了出去,纸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张初言走近两步看着纸人娴熟的手法,难不成对方也是做纸扎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