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颤颤惊惊的往笼子方向看了一眼，原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再说了这一个疯女人又怎么值这个数。

罗先生抬头看了一眼看戏的人，抬脚就要走，男人伸手拦了一下，直接被打开了，“要钱没有，给我让开！”

男人从后面抓住罗先生的手臂往回一拉，只稍稍用力就将罗先生反手按在地上。只见他用膝盖抵住罗先生的后背，嘴角勾起一个笑来，手上就只剩下一只手臂，还留着鲜血，他将手臂扔给了笼中的女人，整个茶楼充斥着叫骂声。

张初言霎然间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男人的血流到了台下，几个人出现整理了现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张初言不敢轻举妄动，这里的规矩她不懂，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很快台上的男人深深鞠了一个躬，“真是不好意思，各位老板稍作休息，很快我们将献上最后的拍品。”

很快人们就讨论起来关于最后一件拍品，张初言没敢碰桌上的茶，目光只是看着前方，很快她看向二楼，自己斜下方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他的手轻轻盖住茶碗，在台下几人正要将最后一件拍品抬上台时，站起身朝着张初言的方向行了个礼后便狠狠把茶杯往台上扔。

那几人明显一愣，站直了身往楼上看去，由于这一闹，五层楼都变得热闹起来，人人都好奇这位不要命的人。原先那位男人的出现让沸腾的五六楼瞬间安静下来，男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戴面具的那人身上，“就凭你，也敢砸我的场子？”

男人发疯地笑着，很快一人从楼上跳了下去，手中还拿了一把刀向男人砍去，笑声消失，刀调转了方向刺穿铁笼上挂着的红布，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哼声，周围的人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叫喊起来。

“错了。”一个面具落在地上，男人的手臂毫无征兆的被整齐切落。

男人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手臂，伸出另一只手在断开出接了点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一下，他微微甩了下头，手臂竟然又长了出来。这时楼上竟响起了掌声，张初言觉得这些人肯定是疯了。

两人的招数都太快，快到张初言根本看不清，她也跟着站起身，却依旧只能看到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张初言想要趁机逃离，沿着楼梯往下，竟然还在三楼！走了好几分钟，她还在三楼徘徊，楼上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古怪，他们像是被控制住了，不管谁输谁赢，都只是拍手作乐。

“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手被人拉住，这下几步就下了楼，这人走得太快让她根本跟不上，与其是说被拉着走，不如说是被拽着飞。

出了茶楼那人才停下，张初言偏过头就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

情到深处，我记得你。

街上的摊贩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东西都来不及收，一溜烟似的只想跑路，身旁的人睥睨这这些人，似乎在说——

自不量力。

“谢谢你，只是我的朋友还在里面。”张初言弱弱的说了一句，“我进去没看见他们。”

男人带着一丝怒气，“这什么地方，你就敢闯？”

“对不起。”张初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总是带着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甘臣服，又不得不臣服。

“为什么道歉？”他垂眸看着张初言，“张初言，你应经学的够乖了。”

“帝君大人？”常知吟明显愣了一下，很快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十分标准的礼，他看了眼张初言，飞身进茶楼，里面的声响很快就消失了，张初言原想进去看看情况，料想现在也是安全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提起往外走。几步的距离竟然就回到了常府，胡远致跪在院子里，胡宿站在一旁时不时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