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言往旁边移了移,“好。”
第二天,村里人见张初言站在自家门口,慌乱了起来,她不是……怎么可能没死!张期迟跑过来拽着张初言的手,“你怎么没死!”
张初言推开他,墓里发生的事自己可是记得的,“关你什么事?”
张铁柱闻声出来,他将张初言护在身后,“这可是常三爷亲自送回来的,日后谁再敢对她出手,自有人来收拾!”
张期迟等人半信半疑,可这人是他们亲自守着确信没有逃出来的,难不成还真能被常三爷看上?张铁柱这话是能唬住人的。
慢慢的瘟疫的事被压下去了,也少有人感染。日子这样温温火火的过了两年,又是一年除夕夜,张初言拿着两个纸人往祠堂走,按理说这个时候人应该很多才是,可今天她走了好一会儿也看不见一个人,甚至往常半小时不到的路程走了快一个小时。
张初言加快了脚步,身后总有细微的声音传来,她不敢回头,只能越走越快,直至一路小跑。突然衣摆被什么拉着了,回头看去,是一双骷髅的手,力气很大,拽着她就往后退。
“小丫头,乖乖跟我走,免得……咯咯咯咯咯咯。”说着老人笑起来,这时候张初言才看清她的样子,佝着背,头发把脸挡住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鲜血淋淋的什么东西。
“放开我!”张初言伸手去推她,小老太看着没什么攻击力,力气倒是出奇的大。她手指灵活一转,更是牢牢的拽着张初言,锋利的指甲抵着张初言的后背,让人不敢乱动。
她一边走,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好香的血……”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破败的房子,张初言被拉了进去,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看上去像标本。
被绑在椅子上,她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进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皱起眉,随后一只手扯去她的衣服,俯身下来,张初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后腰处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划破了皮肤,只见身前的人起身绕道身后,手上的绳子被划断,她刚站起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一阵力量让她不得不躬下身,湿热的感觉从后腰处传来。
“砰!”一辆车冲进来,撞开了门,几人闻声看去,车里并没有人,趁着那两人去查看的功夫,张初言直起身,一件外套莫名其妙搭在了肩上,她来不及多想,沿着被撞开的墙角往外跑,戴面具那人注意到正要追过来,却对着空气拔剑相对。
两边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张初言不断往家的方向跑,跑着跑着一个东西悬挂在胸前,她伸手去想取下来,一个清冽的嗓音传来:“别取下来,保命的。”
声音很陌生,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跑回家,张铁柱看着她这个样子,连忙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不是去祠堂了吗?”
张初言歇了一会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张铁柱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对着张初言说:“去洗个澡,记得多放艾草。等会儿你妈回来陪你,今晚的祭祀就别去了。”
夜里,张初言总是迷迷糊糊看见一个虚影,周身气场很强,让人从心里生出敬畏之心,广袖流仙,负手背对她站着。只见眼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明明就在眼前了,依旧看不清脸。
次日醒来,一切如旧,张初言只当是做了个梦,她拿起垂落胸前的吊坠看了又看,是祠堂里不准人碰的印章,和那个救他的人有什么联系?父母都当是常三爷出手,可张初言明白,不是。
那人的声音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