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比邻冷哼一声,道:“你才知道吗?我看你武功不低,原以为我一出手你就该看出来。”
木萝沙笑道:“我要是看出来了,也不会在你面前冒充了。”
沈洪山常年隐居东临岛,中土人士几乎没人见过明光大法,就算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未必识得明光大法,更何况木萝沙这个俊俏后生。
木萝沙又道:“此刻我身上有伤,你要杀便杀吧。”
王比邻道:“我若是要杀你,何必又要救你。”
木萝沙道:“你是说你救我对我有恩是吗?”
王比邻道:“难道不是吗?你只要告诉我,我师父师娘还有我娘子是沈瑶在哪里,我就放你。不但放你,我还可以替你疗伤。”
木萝沙若有所思:“原来你已成婚。”说这话时,木萝沙绣眉微皱。
王比邻点头道:“如何?你说是不说?”
木萝沙哼了一声,朝香炉看了一眼,见已不再冒烟,显然是香已烧尽。此时,她粉唇微笑,突然朝王比邻拍出一掌,王比邻正要避开,一用力却觉头晕眼花,愣是使不上力,这一掌便避不过去。
听得‘啊’的一声,王比邻已倒在船舱内,隐隐约约的听到木萝沙说:“你师父一家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你救了我,这份恩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报了。我还有要紧事做,这就不奉陪了。”听到后来,王比邻已经神智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她收起了小香炉,出门而去,再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心中十分气愤,想道:“我好心救他,他却用迷香害我,江湖人心险恶,果真要处处提防。”但细想之下,救他主要还是想从他口中得知师父的下落,也不算是纯心想要救他,他身上有伤,敌不过我,用迷烟来脱身倒也聪明,想到这里王比邻竟暗自佩服起木萝沙来。
王比邻走出船舱,夜空中一轮新月用微弱的月光照的海面微微泛着光芒,心想:“还是及早脱身为妙,不然荣再升他们要是追来,免不了又是一场苦斗。”
他在船上搜寻一番,却已不见船夫和舵手,只得下了大船往市镇中走去。
道路很熟悉,确定是自在岛无疑,他还是去了原先那家落脚的客店,深夜敲门,却不见有人来应门,想是到了深夜,店伙贪睡偷懒不想做生意。王比邻索性翻墙而入,一落地却见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尸体。他忙提起警惕,轻声小步走到一具尸体旁,查看了一番。
尸体颈中一条平整的切口,显然是一剑封喉而死,在身体上又有许多被烧伤的地方,这让王比邻猜想不透。他在店里探了个究竟,店里的掌柜伙计以及住客全被杀了个干净,每具尸体都是身上有许许多多的烧伤,可是致命伤却是颈间的那一道平整的血口。
他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回到客店门厅,却见墙壁上几个血书大字,赫然写着‘不还我女,杀你满门。’再看落款,竟是他的师父,东临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