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的院子在韩将军府的东院,五步一景,十步一亭,环境幽静清新。在院子的中央,一座精致的石桥跨过一条小溪,现在冬季天冷,小溪结冰。桥边立着一株年岁已久的柳树,婆娑的柳丝随风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韩小姐常常在这里练武,静静地欣赏着身边的风景。夏季时院子内种植着各色花草,粉红色的桃花在微风中婆娑摇曳,白色的木兰散发着淡淡清香,彩色的牡丹争奇斗艳,点缀着整个庭院,犹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她喜欢花草的芬芳,喜欢小溪流水的声音,更喜欢这份宁静与恬淡。每当她走入院子,心情便会变得舒畅愉悦,烦恼与忧虑仿佛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韩府家丁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各司其职,无一人出错,仿佛是一幅繁忙而有序的画卷。
韩静文与韩将军并排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家丁。
“你确定今日成婚?”韩将军走到桥上问韩静文。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韩静文看向韩将军,“只要确定人选就立刻成婚。”
“爹是问你,你确定好了吗?那小子家世不清,身份不明,你就这么嫁了?”韩将军看着韩静文一脸严肃,挥手让家丁退下。
“父亲,我们是招婿又不是说我要嫁出去。再说了,他只有一个人我还能被他欺负了?”韩静文看着韩将军板着脸,满脸不悦的样子。“不是说明日那北荣的王子就要到了吗?我不先定下来要是明日比武北荣王子胜了,我嫁还是不嫁?”
韩将军低头思索着韩静文的话:“你想今日就把事情完结,就算明日北荣王子来了,你已成亲比武招亲一事已了,让他们白跑一趟?”
韩静文走到韩将军身旁,语气坚定:“父亲,我们与北荣是世仇,决不能与北荣牵扯上关系。先不说北荣,现在就说这进京赶考的贡生们,这几日你也看到了,上台比武的不少,虽然他们也学君子六艺,可是那身手矫健的有几个?现在文臣治国,武将被打压,我们身处边疆,皇帝还用着我们,自然委以重任,可是其他家族虎视眈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排好自己的人,不能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我们能在边疆坐稳漠城,不让皇帝猜忌,不就是因为我们不与其他家族通婚吗?那小子无父无母,独身一人,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韩将军听完韩静文的话,脸上的严肃表情逐渐缓和,思索着她的理由。他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是时候该安排安排自己的人了。既然你已做了选择,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韩静文闻言微微一笑,感激地看着韩将军,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说服了父亲。她知道,虽然韩将军看似严厉,但对她的安危和未来始终是最为关心的。
“父亲,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次婚事耽误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韩静文郑重地向韩将军保证道。
韩将军点头微笑,眼中满是欣慰,“好了,既然你已决定那就去准备吧。这场婚礼,我会亲自主持。”
韩静文听闻,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她知道,这场婚礼将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也是她向韩将军展现自己成熟和坚定的机会。她决心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为韩府争取更好的未来。
“进京赶考的贡生来了,我先去见见。”韩将军说着走出院子。
“恭送父亲。”韩静文起身对韩将军行礼。
韩家二公子韩静务来到关着江亦的屋子,韩静务深深打量着坐在桌旁的江亦,只见江亦大约二十几岁,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半披头发,身着白衣,体魄强健,显然是个习武之人。
“你为何不换上喜服呢?“韩静务询问道,但江亦却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呢?”江亦望向面前的韩静务,“我上台并非为了参加比武招亲,希望将军府能放我们离开。”
“放你们离开?这个念头你可以放弃了,现在你需要换上婚服然后等待正式拜堂成亲。至于与你一起的那两位姑娘,她们自然会在你拜完堂后与你相见。“韩静务见江亦不为所动,坐到桌旁,只能直截了当地发出威胁。
“为何一定要是我?”江亦很是奇怪,“不是说上比武擂台的人,只要韩小姐不喜欢,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吗?”江亦以为是因为自己武功好才被招亲。
“你武功好不好还在次要,”韩静务站起身,“我妹妹喜欢你这张脸,这就够了。”
“我与韩小姐从未见过。”江亦连忙反驳。
韩静务见江亦油盐不进,顿时勃然大怒:“今天这婚你必须结,如果你不结?那两位的安全我可无法保证。”
江亦见到又被威胁,很是气愤,起身向韩静务袭去,韩静务见江亦出手,立刻反击。但是明显江亦的武功更好,在对决中,韩静务很快处于下风。此时从外面冲进来四个人,四人配合默契,很快将韩静务踢出战局。
韩静务看到来人,“陈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听说韩将军的新婿不换衣服,就来过来帮帮忙,韩将军已经同意了。”陈公公向韩静务行礼,“二公子,在下也是想要看看韩将军的乘龙快婿,见到您二人大大出手,想要让两位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