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安来到县老爷的府邸,向家丁说明来意:“在下秦颂安,过几日就要进京赶考,县老爷让在下这几日来拿路引,麻烦小哥通报一声。”
家丁想起老爷特地交代过的,“秦公子请跟我来,老爷交代过了,您来了,就直接去书房就行。”
秦颂安跟着家丁往书房走去,今日天气不错,路过花园时看到县老爷与陈立在花园喝茶。秦颂安心中很是诧异:“他们还没有走?”
陈力注意到秦颂安,问道:“这是何人?”
秦颂安听到陈力的声音,声音尖锐,与寻常男子的声音很是不同。
县老爷潘大人答道:“这是此次我县前往京城参加科举的学子,秦颂安,过来吧。”
潘大人提声将秦颂安叫到跟前,家丁也跟随在秦颂安身后。
秦颂安稳定心神,向潘大人走去,作揖行礼:“见过潘大人,这位是?”
潘大人介绍到:“这位是京城来的上官,你称呼陈公公便可。”
“见过陈公公。”秦颂安向陈力行礼。
陈公公向秦颂安抬了抬手:“样貌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学识如何了。”陈公公像是闲聊一般问了问秦颂安。
“我等边疆之人,这做学问肯定是比不过京中的世家,他第一次进京参加科举,若是能中,那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潘大人在旁边解围道。
陈公公突然发声:“听说昨夜城中发生了灭门案?”
潘大人一脸心痛地说:“是啊,让陈公公见笑了,昨夜盗匪入城,为了财物,杀了郎夫子一家。我已经派赵捕头去缉拿盗匪了,这匪头卫白,在丰县无恶不作,很多次想将此人抓捕归案,但是此人武功高强,实在是滑不留手,此次有陈公公的派出得力干将,肯定能将此人绳之以法。”
“此人是那郎元光向你举荐的?”郎元光正是朗夫子的名字。陈公公又抬眼看向秦颂安。
潘大人:“是,颂安过了县试和郡试,成绩名列前茅,此次州试,成绩也不错,我这边境小县,出一个学识不错的读书人不容易,此次乡贡,我便举荐了他去京城参加科举,漠州参加科举的名单已经发往京城,这几日应该就到礼部了。为国家举荐人才,也是我等分内之事。”
陈公公轻笑一声,看着秦颂安说:“听说,你昨夜在城西的破庙遇到了劫匪?”
“看来这才是主要的目的。”秦颂安心里想着,面上忙不迭回答道:“昨夜因为城门落锁,在下家在城外,无法回家才迫不得已留宿在那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盗匪进城,在下也被吓了一跳。”
“可有受伤?”陈公公关心地问道。
秦颂安诚惶诚恐举手作揖:“皮肉之苦,不妨事,劳陈公公担忧了。”
陈公公抬手示意:“我昨日拾得一物,看看你们可认得是何人的?还给人家。”
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举着托盘站在了陈公公的旁边。
秦颂安一看到托盘上的东西,瞳孔紧缩,那托盘上的分明是自己的衣服和书袋。看来自己是被陈公公怀疑了。
秦颂安面上不显,没有答话。
潘大人看了看东西:“可能是哪个学子浪费吧,衣物、书袋脏了洗洗就是,怎么能扔了呢。”潘大人起身拿起衣物和书袋看了看:“只是寻常之物,还没有标识;书袋,在大街上到处有卖的,衣物是家裁缝铺就能做。只是寻常学子浪费,扔到了街上,让公公见笑了。”
陈公公漫不经心的看着秦颂安:“秦公子看看呢?”
秦颂安知道躲不过,走到衣物前,将衣服展开:“此人身高七尺三寸,这衣物有明显的修改痕迹,应该是家中贫寒,改的他人衣物;后摆沾满了泥泞,推测是冬季路滑摔倒在地上弄脏了,背部更是满是泥巴,看来拆洗已无必要。而书袋上却没有任何标识,很难确认是何人的物品。”
“既然两位都说不知道是谁的,一件脏衣服,那就扔了吧。”陈公公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旁边的家丁上手从秦颂安手中拿走了脏衣服和书袋。
陈公公突然发声:“那两人可曾回来了?”
穿黑斗篷的男子答话道:“不曾,也没有信息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