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现在有心情散步,没急着再赶回去处理政事的原因。
“爹爹在打坏人。”孟若水直起身子,眼睛亮亮地看着焦景然,想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个人在守护这个国家,他有很多忠臣良将,不指南方不肯休。
“对,打坏人!”焦景然抚上眼前白嫩的脸庞。
保家卫国,免遭外族侵犯践踏,可不就是打坏人嘛。
“爹爹在外头打坏人,糯糯在家里打坏人。”孟若水抱了他一下,不想再让他沉溺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从秋千上轻巧地跳起来,回身拉焦景然,“饿了。”
焦景然看了看天色,也的确是不早了,是该用晚膳了,可不能饿着他的皇后。想着,顺势一同站起来,“那回去吃饭。”
如胶似漆的二人刚回到宫门口,留守的内侍便禀报道,“皇上,杏太妃求见,已等候多时。”
“什么事?”焦景然驻步问道。
“太妃不肯说,奴说了皇上不在,可太妃说就在一旁等着。”
“人在哪里?”
“在院里树下的凉亭中。”
焦景然偏过头,正巧看见一小块湖蓝色的裙角消失在拐角处,佯装没有察觉地吩咐道,“半个时辰后若她没走,带去偏殿。”
杏太妃?孟若水从原主的记忆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名字,直接问道,“是谁?”
“先吃饭。”焦景然替她净过手,还亲自舀了一碗菌菇鱼唇汤给她,“不是说饿了嘛。”
孟若水乖乖拿起调羹喝汤,“我吃着呢,夫君快说。”
焦景然无奈地摇头,答道,“是父皇的妃子,我三哥定王的生母。”
三哥?哦!那个篡位成功的废物,那这么说来,是单家的人。“她找你干嘛?”孟若水继续问。
“你今天打的坏人,是他宫里的。”焦景然简单解释了一句。
他之前罚了丞相闭门思过,今天又处置了杏太妃宫里的内侍总管,虽然是巧合,但外人不会这么看,大概现在所有人都当他这个皇帝要清理单家了。
定王无召不能入宫,才让杏太妃前来探口风。
孟若水皱起眉头,一脸不高兴。这不巧了嘛,恶人都是一家子。
焦景然伸手在她眉心揉了揉,“别瞎想,吃饭时候不能不开心,伤身体。”
“夫君不能把坏人放走!”孟若水可不想焦景然因为一个太妃求情就心软,不然以后怎么跟楚君莫交代?她今天的见义勇为都打水漂了。
“不是说了别瞎想嘛!夫君答应你的事反悔过?”焦景然头疼,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那个内侍。
孟若水想了下,倒是没有,继续喝汤,“我也去。”
“怎么了?还不相信我?”这下轮到焦景然郁闷了,他这么不值得信任?
孟若水摇头,抓起一块糯米塞鸡翅啃起来,“保护夫君!”
焦景然没法子,小妻子一腔热情,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呢?吃完饭洗漱好后,只能和她一同去偏殿见杏太妃。
孟若水怕他们寒暄太久会无聊,还特地拿了一本焦景然给她准备的连环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