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慌起来,音量都不免升高,“你们会不会欺人太甚了,欺负冯小姐孤儿寡母的不算,还要污蔑我叶家下毒?”
陆川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同样站起来,“哎?你嚎什么呀?我也没说你家下毒啊,放久了坏了不行?食品供应商出问题了不行?后厨搞错了食材不行?怎么我说句有问题你蹦这么高?是心虚还是不打自招?”
一直沉默的焦景然站起身,先是怨念地看了一眼孟若水。
哼,医生来之前不让他说话!他都快要被那个女人冤枉死了。
跟着才不紧不慢地对叶依依说道,“今天的事,打扰了大家,当然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孟家肯定是要事无巨细调查清楚的。不过叶小姐激动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叶小姐和冯小姐可是老相识了,今天俩人还都带了很多不该带的东西来宴会,也难怪彼此惺惺相惜。”
陆川撇撇嘴:呸!什么惺惺相惜,就是狼狈为奸!
“焦总你!什么旧相识,什么叫带了不该带的东西,我们受邀来参加宴会,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叶小姐急什么?冯家母女俩不就是叶小姐费尽心思给孟家找来团圆的亲戚?也是奇怪,找到了孟家的亲戚,居然没有通知孟家,自费让人来寻亲,叶小姐这么热心,做好事还不留名,敬佩而已。”
冯思星母女早已面上血色尽失,双双低头不敢说话。
只有叶依依还在勉强自己冷静,拼命地转动着大脑,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哪怕孟家找到证据,也要咬死不认!
挺直腰板,不让自己的发颤的声音泄露内心此刻的慌张,“胡说八道,刚当上掌权人,就给人乱扣帽子?焦景然,我叶家虽比不上孟家,但也是体体面面的人家,是你孟家发了邀请函请来的客人,容不得你红口白牙冤枉人。”
焦景然嘴角一扯,反问道,“哦?孟家冤枉叶家?希望令尊也会这么想。”
叶依依身体一僵,叶光笛!
为什么焦景然这么笃定事情是她一个人干的?与叶光笛无关?
他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
偷设计图的计划被曝光时的无力和恐慌感又袭上心头。
叶依依置于身前的双拳紧握,她偷偷算计孟家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绝对!
焦景然径直从叶依依身边走过,轻蔑的眼神掠过她,轻吐出威胁的话语,“随你闹,你想让我把我手上查到的东西拿给叶光笛,我倒是很乐意。”
说完,不顾身后已陷入半痴呆状态的叶依依,对着围观的几位客人道,“今天发生了些意外,不过是跳梁小丑想乘机对付孟家耍了些小手段,微不足道。事情的原委,相信大家也基本猜到了,事后,孟家会有个清楚的说明,非常抱歉。还请各位继续宴会,希望不要被影响了心情。”
宾客并没有全都来,在这儿的,有些是在冯思星特意弄出动静后引来的,还有一些是耳聪目明的各家族派来打探的,真正单纯凑热闹的,大概没几个。
现在得了有用的情报,再待着也就不识相了,毕竟任务也完成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接下来,是孟氏“动刑”的时候,他们也不方便留下。
有眼色的两家夫人带头和焦景然回应了几句寒暄话,就端庄大方地回主厅了。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群刚吃了长达将近一个小时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