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景然把头埋进颈窝轻声笑,“这就叫疼了?”
孟若水本能缩起脖子,怎么着?听这意思,还没认真咬?
焦景然没说话,静静感受着呼吸间都是属于她的气息。
唤了一声,“糯糯。”
“嗯?”
“怎么才订婚宴,我等不及想结婚了。”
孟若水软软靠着背后的身子一僵,脸红到了脖子,要从他怀里挣开,“你……你怎么回事!还不放开?”
焦景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了,自嘲一笑。
继而干脆拥紧她,耍赖撒娇,“糯糯可别扭了,本来一会儿就能好的,不然……”
孟若水这才停了动作,“无赖!”
焦景然只是笑,没抬头。
孟若水小声嘀咕,“你赶紧的,要有人来了怎么办?”便随他抱着了。
窗外依旧星星点点地飘着雪,屋内温情脉脉。
……
宴会差不多开始的时候,焦景然带着焦涂和陆川,先下楼了。
而文文去了孟若水的房间,替她忙前忙后,“孟姐姐,焦涂会改名吗?”
孟若水奇怪地看向她,“怎么这么问?涂涂说想改名字?”
“没有,只是有点担心,他傻傻的不觉得有什么。可焦哥哥和你结婚后,成了掌权人,却是孟氏的掌权人。而孟氏继承人若是姓孟,或是姓别的任何姓氏都没什么,反正焦涂是孟家养子,可偏偏他又姓焦……我怕,这对焦哥哥和焦涂,会不会不好?万一被好事者传什么言论出来……”
孟若水闻言,眼中闪过些许不忍,这么小的孩子,对于人情世故看得这般透彻,究竟是承受了多少压力。
宁家父母作为家主,内忧外患,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又是下一任家主,早早接受了这个会束缚她一生的职责。
她家涂涂已经早慧得让人心疼了,但多数时候还是孩童本质,而眼前的小女孩儿,大约是无时无刻都不能透露出一丝丝防线裂痕的。
孟若水将她的一双小手包在掌中,“文文,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宁佳文一愣,刚想说没有,却见孟若水温柔似水的双眸中透着真挚的心疼,喉头霎时酸了起来。
孟若水郑重说道:“只要孟家在,宁家就会在。”
宁佳文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孟若水依旧温柔,“你答应做我花童的还记得吗?婚礼的花童是有礼物的,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记着,终生有效。”
宁佳文瞬间泪如泉涌,怔怔望着被眼泪迷蒙了的人影,久未显露过的委屈收不住得泄出。
所有人都说她懂事,爸妈虽然也心疼她,可为了让她懂得自保,为了他们一家人的未来,只能一边心疼,一边不断给她的肩头增添压力。
告诉她,不强大起来,她的未来会分崩离析。
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的一生,是承载一份又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来没有谁,替她保证过未来,仅仅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感觉到,自己哪怕不强大,好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