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往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豹女,此刻就像一朵被雨摧残过的花,脆弱地躺在自己怀里,浑身是血,呼吸微弱。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夏渊慌了神,洁癖什么的都被抛在脑后。
他把青栀抱到石床上,身下的兽皮立即浸染一层血色。
青栀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我成功了……你的药粉很好,一下、就药倒了一条鳄鱼……”
“鳄鱼不是群居动物?你招惹它们做什么?!”夏渊气急败坏,慌忙拿自己用剩的药给她敷上。
可这些没用,不缝合止血根本不行……
“要是在现代,随便找个医院就能缝合,可这鬼地方……”
夏渊低咒一声,语气里满是自责和懊恼。
他向来高高在上、众星拱月,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无能。
“夏渊……你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好……明天、明天又可以……做饭、了。”
尾巴搁在他手腕上,尖端的位置轻摇着,一下下,像安抚,又像是讨好。
青栀感觉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飘荡,耳边传来夏渊焦急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终是昏死过去。
夏渊的心脏猛地一缩。
野兽就是野兽,又蠢又笨,自己都快死了,还想着给别人做饭?
不能叫这豹女看轻了,他可是神使!
夏渊猛地站起身,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克制的呼吸又像在压抑着什么。
他平静几秒,转身出去拿了个火把走到柜子前,翻出之前发现的那个双肩包。
豹女给他的兽皮衣服有针脚,说明这里是有针线的。
他翻找几下,果然在里侧的小口袋里发现了针线,还找到一把小钳子。
如果把针头弄弯,应该是可以缝合的……
他稍稍安心,又拿出自己穿过来时的衬衣,火上打一锅水烧着,火把挂在墙头就开始了缝合。
先是流血最多的大伤口,在大腿那里。
他虽没做过针线活,但好在手巧,还有些许强迫症,总算把翻出的皮肉勉强合在一起。
接着是腰腹……
夏渊强忍着颤抖翻开看了下,没有伤到底,说明内脏还是好的。
继续缝合,直到身上大大小小的豁口都差不多了,剩下胸口。
伤处随着呼吸的起伏,还在往外渗血。
夏渊耳根发热,面色却很严肃,“我……我是为了救你,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忍着。”
他自顾自地解释,也不管青栀能不能听到。
手指扣上中间缝隙的位置,另一手稍微扶住一边,然后,往下剥……
漂亮又柔软的小兔子就那么跳出,夏渊臊得表情都扭曲了。
他想闭上眼,但这样又没法缝合,只能一边谴责自己一边尽快地给她缝上。
处刑结束,夏渊整个人像是蒸了桑拿,满面通红、大汗淋漓。
水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