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知知内心紧张又好奇地往府堂方向小跑,绪雁关府堂已经很久没有人击鼓了,究竟是什么事。
沈知知来到府堂,府堂门口已经有一些围观的人,还有几个看似是外乡人,沈知知拍了拍站在前面的一个关内大婶的肩膀。
“木华嫂,是谁在击鼓,发生了什么事?”沈知知踮起脚往府堂里面张望。
“听说沈永泰家里的孙子击的鼓。”木华嫂倒是很热心的和沈知知说道。
不过沈知知心理犯嘀咕了,沈永泰是谁,于是有好奇问:“我们绪雁关有叫沈永泰的吗?”
木华嫂端详了一会沈知知,又补充说道:“沈永泰已经去世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他儿子就是住在曾家书塾隔壁那个鳏夫沈达富,在堂上击鼓的是沈达富的儿子,沈永泰的孙子。”
沈知知耐心听完大嫂对人家祖孙三代的讲解,想起了绪雁关确实好像有这号人,自己少往曾家书塾方向去,对附近的人家不太熟稔。
透过人群的缝隙,沈知知看见厅堂中央站着一个十二三岁样貌的孩子,想必这就是沈达富的儿子。
徐光辅在徐仲勇的搀扶下从后堂出来,坐到了厅堂中央的凳子上,徐光辅眉头紧锁,神色着急,脸色却有点惨白。
“击鼓何人?所为何事?”刘副官站在厅堂一旁,厉声问道。
“草民沈三午,与家父俩人相依为命,因家父昨日早晨出门往城外夷山方向打猎和采草药,至今未归,恳请府君派人寻找。”十二岁的沈三午回答得如大人的模样,对着徐光辅头重重的往地上磕下去,起身时额头已经红肿。
“夷山?”徐光辅看向刘副官。
“府君,夷山是南城门出城外一座高山,处于绪雁关和顺饶城的交界处,无人管辖。但夷山面积广阔,如若要寻人,要加派些人手。”刘副官抱拳作答。
“那把府堂当值官兵派出去帮忙寻找,都是关里人,发动关内青壮年男子过去夷山帮忙找一下。”徐光辅边说边剧烈咳嗽。
“是。”刘副官应声。
“谢府君。”沈三午看了一眼徐光辅,又往地上猛地磕了三个响头。
“派人赶紧出发,先退堂吧。”刘光辅嘱咐道,额头渗出微微细汗,从台上下来时脚步踉跄,还是徐仲勇手疾眼快,扶住了他,才没摔倒在地。
刘副官听到指令,叫起跪在地上的沈三午。
“小子,你爹常去夷山哪些地方?”
沈三午看着严肃黑脸的刘副官,不敢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低着头看着地面,摇了摇头,答道:“我不清楚,我没跟过我爹上山。”
刘副官看了一眼沈三午,也跟着摇了摇头,叫了正站在府堂当值的张大,嘱咐他去叫回休值的沈和方等人,顺便去各宗祠长者那里看看能不能派人一同去往夷山。其余无值守任务的当值人员整装待发,前往夷山。
当值官兵听到指令后,一小队伍官兵从府堂出发,门口围观的大伙才让出来一条道。
沈三午跟在队伍后面,被刘副官喝住:“你别添乱了,你小子不许上山,不然等下我们还要找你。”
沈三午瞪了一眼刘副官,跑出了厅堂。
“这小子。”刘副官一脸无奈,小跑着跟上了前面官兵的队伍,前往城外的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