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夏、江陵都是荆州重镇,囤积着大量的钱粮、器械、战船,过去江夏又因为要面对江东的进攻,更是荆州防务重中之重,拥有着巨量的资源。
将黄祖调走,无疑是想要削弱刘琦在荆州的支持势力。
刘表的目光望向刘琦,似乎想要知道他反对的理由。
可刘琦支支吾吾的,却始终答不上来。
刘表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
“让我思虑一番,你们先退下吧!”
张允没有立刻离开,在府外等着蔡瑁,两人看向刘琦时,得意洋洋的。
旬日间,刘表已经做了决定,将黄祖调往新野。
对于这一切,刘琦更是绝望了。
每日在自己的府邸,刘琦只能饮酒麻痹自己。
几日后,刘琦在府中,侍从禀告,外面有人想要求见。
按照往日,刘琦必定要做一番门面功夫,可这些日子他却十分烦躁。
“不见!”
“可公子,那人说他是庞统的朋友。”
“谁?”
“庞统,庞士元!”
府中侍从的话让刘琦来了精神,立刻接见了这个人。
此人一身农夫的打扮,但奇怪的是,腰间却配着一把剑。
“不知先生是何人?”
“在下徐庶。”
“原来是徐元直先生!”
刘琦早就听闻了徐庶的大名,今日见到,脸上充满了喜意。
“先生远来,我却这幅样子,是我失礼了!”
刘琦将徐庶请入了内堂,一番招待后,问道。
“不知先生此来,是为了何事?”
徐庶看了看四周,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刘琦会意,道。
“我府中有一阁楼,于其上,没有人能窥探。”
说罢,两人相继走上了阁楼。
徐庶终于不再隐瞒,拱手道。
“不瞒公子,我受庞统之托,特为公子献计,以解公子危难。”
“哦?”
刘琦有些不可思议。
“庞统远在金陵,也知道我的危难?”
“蔡瑁、张允一向与公子为敌,黄祖为公子肱骨,两人如今劝说刘荆州将黄祖调往新野,必定想要剪除公子羽翼。江夏一旦为蔡瑁、张允等人所得,公子危矣!”
刘琦叹了口气。
“不瞒先生,我也是日夜忧愁,只能饮酒度日。先生适才说有计助我,不知是何计策?”
徐庶拱手道。
“君不闻‘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刘琦反应了过。
“先生的意思,让我向父亲请命,镇守江夏?”
徐庶点了点头,可刘琦却很迟疑。
“若是我在外,襄阳一旦有变,蔡瑁、张允必定拥戴刘琮为荆州之主,到时我该如何?”
“公子,江夏若为蔡瑁、张允等人所夺,不用等到襄阳有变,公子便已无立足之地。眼前的忧患尚且不能解决,公子为何要忧虑长久的祸患呢?”
刘琦在阁楼上思量再三,终于下了决定。
“多谢先生指教,我这就去找父亲,请命让我镇守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