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十几只细犬前爪使劲地抵在地上,不敢稍向前半步,只是将魏烈包围起来,张牙舞爪地狺狺狂吠。
那数十骑鲜衣少年大惊失色,纷纷勒住缰绳,驻马不前。
当先一个锦衣少年长“吁”一声,用力将马勒住,然后长鞭一指魏烈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句诗可是你作的?”
魏烈恼怒他用鞭梢指人,无礼至极。
于是没好气地道:“是又怎样?关你屁事!”
其余鲜衣少年怒喝道:“哪里狂徒?不得无礼!”
那锦衣少年微一抬手,道:“无妨!自古大才,难免傲物!”
说完,翻身下马,对魏烈拱手长揖道:“适才无礼,冒犯尊驾,得罪勿怪!”
魏烈细看这少年,身长玉立,举止风流,初见时那一身纨绔之气荡然无存,只剩贵气逼人。
他眉目如画,竟有龙章凤姿,尤其一双眸子黑如点漆,在深不可测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魏烈抱拳道:“刚才恼怒阁下鞭梢指人,因而言语冲撞,万望阁下勿怪!”
那锦衣少年道:“在下潜蛟,敢问阁下姓名?”
魏烈道:“在下魏烈,草字光殊。”
潜蛟沉吟道:“魏烈……魏光殊?”
魏烈道:“怎么?”
潜蛟道:“没事没事!在下心想,以阁下如此诗才,想必是名动京华的人物。只是,只是,在下似乎并未听过阁下之名。”
魏烈心里暗笑:“这诗自然不是我写的,我一介江湖草莽,哪里有什么诗名了?况且我多年在江湖上奔波厮杀,又怎会名动京华!这诗乃是我剽窃的《凉州词》。不过,窃诗不算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