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背负人命的勇气,你就不该轻易踏上这条名为野心的歧路。”
薄弱的肌肤下,明快的心跳开始变的单调,失去了那份令人兴奋的嗜血兽性的食人花,与普通的草木无异……真是令人失望透顶啊。
漆黑如墨的指甲在森罗喉前漫游,白亦非琢磨着:
是就这样直接拧断她的脖子,欣赏她震惊的表情,还是划开颈脉让她失血而死,享受她恐惧的哀求呢?
“和流沙一样,我也不喜欢当别人的杀人刀。”
森罗攥住白亦非的手腕,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我死了,他是挡箭牌,我活着,他是替死鬼……从我踏入局中的那一刻起,他的结果就已经注定,只有死在谁手里的区别,仅此而已。”
“侯爷,森罗夫人。”站在远处的乖觉宫女在森罗同白亦非说完话后,上前几步俯身一拜,将她之前送出的荷包交还,“明珠夫人交代,请您记得,欠她一个人情。”
回府的马车上,森罗津津有味的翻看着红莲临行前送给她的一堆痴情女子幡然醒悟和好姐妹一起手撕负心汉的话本,差点笑出鹅叫。
“还有一个问题。”白亦非单手拿着近几日的军报,看着在座位上笑得滚成一团的森罗,“既然红莲公主的确约了你在冷宫见面,你又是怎么发现那个禁军在骗你的?”
“原因很简单,称呼不对”
森罗无奈地摇头浅笑道,“红莲殿下没叫过我夫人,也不允许任何宫人称呼我为夫人。”
因为红莲喜爱森罗,她只希望森罗是她的小可爱,正因如此,她绝不会承认森罗作为白亦非夫人的身份。
身份高贵的金枝玉叶,就算只是在口头上,也不会选择屈就任何人。
“那你呢?喜欢红莲,想到她身边去吗?”白亦非忽然揪住森罗的前襟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近得几乎唇齿相碰。
“侯爷~这是吃醋了?”
森罗蓦地向前倾身,上着胭脂的唇瓣红若含丹,印染了白亦非的薄唇也润上了几分血色。
刚轻轻撩拨了一下,就被擒获,随即城池失守,溃不成军。
脸颊的潮红渐渐漫上眼框,森罗胡乱地抓挠着白亦非散在她手边的长发试图制止他的动作。
可却只是徒劳地让白发从指间溜走,又软又顺,带着凉意的触感,堪比她见过的最上等的丝绸。
而作为沙场宿将的白亦非自然没有在势如破竹之际鸣金收兵的习惯,更何况这次的战利品是如此的诱人。
……还不是时候……
白亦非闭了闭眼,将翻腾而起,搅乱心湖的情绪重新压制回厚重的冰面下,顺势放开了森罗。
“赤练蛇,少量的毒液会有麻痹神经的功效,可只要摄入的剂量大上一点儿就有致命的风险。”
拇指蹭掉森罗唇上已经所剩无几的膏脂,白亦非抱着浑身瘫软无力的森罗嘲讽的嗤笑,“在唇彩里下毒?你就不怕把自己毒死吗?”
不小心中了蛇毒的森罗只觉得浑身发麻,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对着毫发无伤的白亦非干瞪眼。
物理意义上的——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