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亦非晃得心驰神荡的森罗,挪开眼神败下阵来。
传闻,白亦非继承了来自于母亲的禁忌密术,以少女纯净的鲜血维系着与黑暗定下的强大契约,并以此保持着他的青春和力量。
虽然看上去不过三九之龄(27岁),但实际上,据说他已经年近不惑,真的让人很难相信。
“后知后觉……可不敢当这‘聪明’二字。”森罗定了定心神,自嘲的苦笑,整整散乱的衣衫,气闷的推开窗户透气。
窗外的花圃里,各种名贵的兰花争奇斗艳,吸引着新主人的垂青。
“侯府的西苑,现在它是你的了。”
“那便多谢侯爷赏赐了~”森罗背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谢恩。
金贵的装潢用度,就算审美离谱,也是巨额的花销,布置这些只为博美人一笑,无疑是难得的宠爱。
可西苑也曾是白亦非的蛊池,无数被送进来的美丽少女,在此香消玉殒,埋骨地下。
这是恩赏,也是警告!
“百越宝藏不在天泽手上,我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手臂用力一撑,轻灵的侧坐在窗台,宽大的裙摆在午日的微风中,轻悠悠的飞扬飘荡,仿若乘风归去。
“丢失了制约他的蛊母,却什么也没得到~”森罗掩唇而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隔着纷飞的纱帐,那道身影优雅而鬼魅,悠悠似焦尾鸣琴似的悦耳嗓音,在宫室里绕梁回荡。
“你就从未怀疑过,在你的那些鬼魍伎俩下被盗走的蛊母……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纵容你联络流沙?”
几页信纸飘落在她手边,一只蘸满金粉的绘笔,轱辘轱辘,滚到脚前。
幸灾乐祸的笑容登时僵在嘴角,气馁地垂下头,轻叹口气,“侯爷行事高深莫测,萝儿的这点儿小聪明想必是贻笑方家了。”
既然已经被看破了把戏,也没必要再一争口舌之快,森罗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他去吧,总归不会弄死她,大不了就让自己的脖子再牺牲一下。
而且……也许,会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喜会发生呢~
无故而起的疾风“砰”的关上面前的窗扉,隔绝了生机盎然的美景。
搭上颈间雪肌的手,静静感受着脉搏急促的跳跃,森罗阖上双眼,可加深的喘息暴露了她不安的心神。
而她的恐惧却是白亦非极爱的消遣,吻上她趁着呼吸而微张的嘴唇。
带着彼此的血腥味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怀中是心仪的幼小鲜花,或许在某一天就会,这朵他养大的小花会长出利齿,将他也吞噬殆尽。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