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知道道理是一回事，如何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三位灵药师壮志满怀地开始试验，却很快抓瞎了，光是黑玉膏的流程摸索就已经浪费了大把大把的灵药。

陈清蝉在旁边观摩，他察觉到了试验受阻的原因。一方面，作为这偏远之地的灵药师，三位老灵药师都没有经历过系统化、学院式的培训，对于陈家流传下来的灵药配方，他们也只能通过注解去摸索和学习；另一方面，对于炼制灵药过程中的药性变化，陈清蝉觉得三位老人家的感知力甚至不如自己敏锐。

“这就是灵魂力量的差异吗？对灵魂力的锻炼，初期就是体现在五感的精进和提升？陈家藏经阁里面几乎没有见到对灵魂力修炼的描述，如今也只能靠猜测了。”陈清蝉摸着下巴想着。随后他问陈青华：“长老，黑玉膏在计时三分钟时的第二次药性变化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进行记录区分呢，这时候药性变得稍微躁动了一点，略微削减灵力的输出，让火候降低一点，应该可以更好地满足黑玉膏药性变化的需求。”

陈青华三人转头看向少年，一脸愕然：“你能感受到第二次药性的变化趋势？我们三个也可以感受到三分钟节点有一次药性变化，但是那太微弱了，我们并不能确定这药性变化是变得活泼还是懒惰，于是只能忽略掉它的存在，后面还有很多次这样的变化，我们只能靠一次次试的办法来确定药性变化趋势，现在浪费的药材只是第一步，微弱药性变化持续的时长我们也无法确定，想要确定它，又是漫长的试验期，老实说，这药材的消耗太大了，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们三个老家伙都准备放弃黑玉膏的改良试验了，准备尝试一下另外两种灵药的改良有没有可行性。”

三个老人家啧啧称奇，陈青华摸着胡子说：“看来我们陈家确实出了个灵药师的好苗子。清蝉，看来你的灵魂力天生就强于常人，起码比我们三个老头子强，有突破二品灵药师的机会。”陈清蝉一脸疑惑，“长老，恕我直言，难道你们没有突破到二品灵药师的机会了吗？”

三个老人家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透露了点无奈。李行供奉说道：“也不能说没有机会吧，但是机会确实非常渺茫了。灵药师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行境界，它实际上算是一种技艺吧。对于灵药师而言，升品的唯一证明就是成功炼制出下一品的灵药，跟自身修为境界并不是完全挂钩的。”

另一位供奉唐古接话道：“虽然灵药师的品级不和修为境界完全挂钩，但是没有修为境界的支撑，灵药师想要炼制出更高品级的灵药，显然是极难的，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灵魂力量的多寡和强弱。像我们三人的灵魂力量虽然没有测量的办法，但是大致都是属于能炼制一品灵药的地步，青华长老稍微要强于我们二人，所以由他负责需求最大的黑玉膏的炼制。”

陈青华摸了摸胡子，一脸遗憾地说道：“老夫的灵魂力量也没比两位供奉强多少，起码刚才黑玉膏的第二次药性变化，老夫也没办法辨别。武者的灵魂力量在出生的时候都是固定的，而修炼突破境界带来的肉身气血增强，一定程度上会反哺灵魂力量，促进灵魂力量的提升，除此之外，诸如锻炼意志，增加见识等手段也可以增进灵魂力量，但基本上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至于灵魂力修炼法，这种东西我也只在白云城游历的时候听说过，要说见那是连影子都没见过，当然要是见到了，估计也是要遭杀身之祸。”

“清蝉你小子的灵魂力强度在我们这青萍坊市肯定是数一数二了，那几家的同行的水平我们都清楚，大差不差，真要比我们高很多，我们生意也很难做下去。以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就算没有修炼法，凭借境界提升带来的自然增长，以后大概率是可以晋升二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