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谭师傅今天弄了什么好吃的……]
-------------------------
上京城,皇城,文华殿,后殿,书房
“父亲!”
“进来。”
朱莼在书房门口站着,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朱祐的声音,应声推门而入。
“父亲唤我来是有何事?”
书房内,朱祐正站在书桌前躬身书写,听到朱莼的问话,把最后一个字写完,收笔放到一边,语带自得说道。
“莼儿,过来看看,为父这篇文章写得如何。”
朱莼上前几步,走到书桌旁,看到桌面正中铺陈着一张宣纸,上面已经写满了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极具气势。
“父亲的字倒是越来越好了,虽然下笔狂放,但字形古朴大气,别具一格。”
朱莼仔细看了看,先是对朱祐的字作出了中肯的评价,接着说道。
“不过,这明明是周尔溯的那篇《阿房宫赋》,怎么又成了父亲您写的?”
“口误,口误!”朱祐讪笑一下,又有些自得。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若不是你爹我运筹帷幄,这篇锦绣文章如何得以现世?”
“是是是。”朱莼在一旁悄悄翻了个白眼:“全靠您和国孝叔叔同心协力,相辅相成,才能逼得周尔溯写出了这么些锦绣华章。”
“哟?”朱祐听到朱莼略带讽刺的语气,眉头一挑,笑道:“莼儿你是在为周尔溯打抱不平吗?”
说完不待朱莼回应,促狭的对着朱莼挤挤眼。
“你们才见过一面,居然为了他,来数落为父和你国孝叔叔,真真是女生外向,不中留了哦!”
“爹你说什么呢!”
朱莼有些羞恼,不理朱祐,扭头朝朱祐身后不远,靠墙的书架看去,上面已经挂了好多副其他的字,内容包括了周尔溯在冠礼上念出的那几篇诗赋。
“咦?”
朱莼看到其中一篇,惊疑出声,走上前两步。
“这一篇《侠客行》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也是周尔溯写的?”
“嘿嘿!”朱祐低笑几声。
“这一篇是周尔溯送给尹无求的,当时冠礼上没来得及念,当晚回府他就补上了,国孝从尹无求那儿拿到后,第一时间就发给了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朱莼细细品读一遍,不由得叹道。
“这一篇却是极为上乘之作,读着都能感觉任侠之气扑面而来。”
叹完又奇道。
“不过这太玄经又是什么经,从未听过。”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朱祐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像那个什么阿房宫,多半是周尔溯梦中世界的经典之类。”
说完,朱祐也是叹道。
“真不知道,周尔溯这脑子里还有多少好东西,类似冠礼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父亲,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旁敲侧击?”
听到朱祐的话,朱莼不由自主的又翻了个白眼。
“如果想要知道,直接问周尔溯不可以吗?我看他也不像敝帚自珍的人。”
“对啊!”朱祐面露喜色。
“却是我们想得太多,冠礼上,周尔溯自己都不避讳,我们又何需如此弯弯绕绕。”
“莼儿,你果然冰雪聪明!”
朱祐看向朱莼,出声称赞,眼珠一转又接着说道。
“说起来,莼儿你虽然比周尔溯大了三岁,但民间有句俗语‘女大三,抱金砖’,听你话语中,对周尔溯也是颇为欣赏。”
“要不,我跟国孝叔叔说说,之后可以找机会,让你们多多往来,增进了解?”
这些话,朱祐却没有带着调笑的语气,明显是真的有意,不由得让朱莼心中一颤。
“您说什么呢!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了!”
朱莼说完,扭头就快步走出了书房,听到身后传来朱祐的笑声,一丝红晕爬上了朱莼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