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孝笑着对周尔溯说道,周尔溯点头应是,随着周习文几人一路朝大门走去。
一行人从正堂走到前面的正厅,姜淑跟周尔溯招呼了一声,就和周习文留在正厅,只周国孝和周尔溯继续往前门走。
“我和你爷爷会先留在正厅招呼重要的客人,等正式典礼再跟你一起上台。”
[上台?]
周尔溯还在疑惑,脚步不停已经跨出了正厅,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嚯?!]
前面不远的演武场,昨日还空荡荡,今天已经大变样。
周尔溯的正前方,也就是正厅对着的演武场中心靠这头位置,搭建起了一个两米多高,二十多米长,十多米宽的木台,木台上立着一个长宽都在十多米的巨型显示屏,周尔溯现在只能看到它的背面。
木台上靠近显示屏的下方摆着几张椅子,是给家中长辈落座,椅子左手边不远靠前位置,是带着话筒的黑色木制演讲台,供主持人使用,木台两边还各放着两个一人多高的巨型音响。
[这么大的阵仗,有演唱会那味儿了……]
走过木台的周尔溯心中吐槽,这阵势突然让他有了一丝丝紧张。
木台正前方的平地一直到演武场那头,规律摆放着九排木制圆桌,每排十二张,总共一百零八张,每张圆桌围着八把椅子,也是木制,上铺软垫。
幸好演武场够大,看着居然不嫌拥挤,每张桌子旁还侍立着两名服务员,一男一女,都穿着青色的长袍长裙,款式较为贴身,方便工作,应该是礼仪公司的员工。
桌与桌之间立着高大的遮阳伞,毕竟现在的天气,日头并不弱,如果仪式进行的时间长了,暴晒之下难免让人不适,只是现在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光不强烈,伞暂时没有撑开。
“溯儿,快过来!”已经立在大门口的周国忠,看到远远走过来的周国孝和周尔溯,笑着招手。
快走几步,周尔溯跨过门槛,来到周国忠身边,往外面张望。
现在大概是辰时三刻(早上七点四十五),外院的门坊离大门大概有十多米,这十多米间错落的站着一些身穿蓝色棉袍,束腰带,头戴乌纱帽,腰间挂着连鞘刀的人。
而在门坊外,已经三三两两聚堆的站着一些人,这些人的衣着都比较正式,有些认识的两波人会离得近一点,共同点就是,每波人之中,必然有一个年过及笄的少女存在。
“这些蓝衣佩刀的,是朝廷派来的锦衣卫,负责今天外围的安保。”
见周尔溯四处打量,目光带着好奇,周国忠出言解释道。
“这就是锦衣卫?怎么没有穿飞鱼服啊?而且那刀跟绣春刀的样式好像也不一样。”
想起上辈子看过的影视剧里锦衣卫的标配,周尔溯出声问道。
“哦?溯儿你还知道飞鱼服和绣春刀?”
周国忠挑了挑眉,对周尔溯这些驳杂,还有不少错漏的“常识”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你又说错了,别说这些底层的锦衣卫,就算是从三品的指挥同知,正三品的指挥使,如果没有陛下御赐,他们也穿不了飞鱼服,佩不起绣春刀。”
“哦……”周尔溯拉了个长音,看着门坊外那些人群,好奇的问道。
“那门坊外面站着的那些人也是今天观礼的宾客吗?为什么他们不进来。”
“自然是的,不过现在来的人应该品级不高,怕是在等他们部门的主官,到时再依品级进入。”
周国忠见周尔溯若有所思。
“溯儿你不必担心,让你来门口迎宾,一来是礼仪所在,二来也是想让你多认识认识人。吉时一到,你只管完成你的冠礼,其他琐事不用担心。”
“好的,大伯,侄儿明白了。”
为了今天的冠礼,考虑到很多来宾都是自驾过来,周国忠还让工部在门坊右边几十米外,临时开辟了一片停车场,同时从原本的乡道上新改了一条道路,直接连到停车场。
这既避免门坊前无处停车,也让宾客可以不用步行太远,毕竟都身穿正式礼服,尤其是来的女孩子,精心装扮,结果典礼还没开始就弄脏了衣服,难免心中郁郁。
又等了好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站到了门坊外,人越聚越多,正当周尔溯在思考要不要建议周国忠,让来宾们干脆先来先进的时候,人群自发的分开让出一条道,一人领着一名少女,穿过门坊径直向大门走过来。
“哦?”周国忠和周国孝同时发出一声轻咦。
“居然是这一位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