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华领着新人敬了一圈酒,再次回到大堂前,朗声道:“诸位,还请放下酒杯,听某一言。”
欧阳飞廉一颤,抬头看向父亲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院中的宾客,大多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便一同放下酒杯看去。
欧阳靖华呼出一口酒气,向旁边一招手,弟子立马捧着一把长达五尺的宽背大刀走来。
“飞廉上前来。”
欧阳飞廉:“父亲!”
欧阳靖华看着满堂的宾客,说道:“某自幼同父亲学艺,自十五岁便孤身行走江湖。”
“还记得那年也是冬季,吃了一碗老母端来的生日面,便拿上刀离开家门,距今正好是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的风风雨雨,有仇杀、有恩怨,可谓是波澜壮阔。
说到动情处,欧阳靖华也不由的擦了擦眼角。
在场的大多都是老江湖,情知他所言不虚,都不由的唏嘘起来。
说到最后,欧阳靖华拿起五尺大刀,喊道:“今日就由大家作为见证,我欧阳靖华,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不再参与无双门的一切事务。”
“以前的一切仇恨、恩怨,也都与无双门无关,只管找我就好。”
“生也好、死也罢,无双门绝不参与,也不报复,尽管出手。”
众人越听越不对味,怎么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意思?
这是怕把无双门给拖下水?
欧阳飞廉胸口有一团火,他很想告诉父亲,无双门几百名弟子,还有众多门中长老在,何人敢放肆?
欧阳靖华捧着刀,看向这个最令满意的大儿子,喊道:“飞廉,今日无双刀就交予你手了,望你能带着无双门更好更强。”
“接刀!”
院中众弟子,齐声拜道:“门主!”
欧阳飞廉,看着身前的无双刀,颤抖着伸出双手,就要接过。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长啸:“欧阳靖华!”
紧接着,一个长方形木盒从远方飞来,直直插入了院子的正中央。
欧阳靖华面色大变,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吼道:“快接刀!”
欧阳飞廉脸色涨红,手悬在无双刀上,想要把它拿起,却不知为何控制不了身体。
欧阳靖华马上发现了问题,脸色突变:“飞廉,你怎么了?”
“父亲!”
突然,欧阳飞廉五官流出大量鲜血,下一刻,轰的一声炸成了碎片。
“廉儿啊!”
欧阳靖华刹那间红了眼睛,举刀指天,吼道:“藏头露尾,滚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就炸成了碎片,更想不到是如何做的。
尹春秋脸色剧变,赶忙来到闺女身边,把她拉到身边。
刚才尹红秀就站在欧阳飞廉身边,此时她的身上,全部都是秽物。
她现在整个都懵了,大婚之日,刚拜完堂,新郎就在身旁炸了,而她成为了寡妇。
这时,一身兽皮衣,身材挺拔,丰神俊朗,脸上戴着一张漆黑面具的箫爻,轻飘飘的落到了门楼上。
“欧阳靖华,听说你今日三喜临门,我的这个贺礼喜欢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