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母亲的感觉。”
谈一若有所思道:“难怪胆怯很讨厌我,说我很恶心什么的,原来是害羞了啊。”说着他又揉揉加缪的头,“话说我是男的啊,不应该是父亲的感觉吗?”
“感觉是一种感觉。”
“说挺好,和没说似的。”谈一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加缪一同上车,到达目的地,加缪发现这是一处民居,里面灯火通明。
谈一从头上拆下一把发卡,开始撬锁。
那技术可谓如火纯青,只听啪嗒一声,不出一分钟锁被打开了。
谈一又把那些黑色一字发卡别回头上,把右边的刘海别起来,露出常年不见光的右眼。
但都是无神的。
加缪又开始情不自禁的分析起谈一的心理状态,这已经是他的职业病了。
走上楼,谈一开始敲其中一户居民的家门,无人应答,他选择继续撬锁。
加缪拍拍他,让他腾个位置,随即抬起腿,一个正蹬,把门踹开。
谈一在后面大为惊讶:“看来你平常的压力很大啊,胆怯经常欺负你吗?”
加缪没回头,盯着空旷的房间道:“我只是一直都很想试一下,这么踹开门。”
谈一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那味道是一种腐烂又甜的发腻味道,越往里走味道愈发浓重,加缪捂着口鼻走在前面,谈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手套。
气味的源头是卧室的地板上,一具骸骨呈粉红色的高度腐烂尸体呈现在两人眼前,谈一走上前,伸手在烂成一滩的肉泥上抹下一点,捻了捻又放进嘴里尝尝味道,味道有些发苦发涩,像是苦荞麦的味道。
接着他又开始搜寻整个卧室,但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你在找什么?”
“一个用绿玻璃瓶装着的香水,那个东西比较危险,用多了就会变成她这样哦。”谈一找了半天,最后叹口气,“走吧,一无所获,看来有敌对分子在我们作对。”
在他们即将打开门时,两人又听见门外有声音,门锁上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谈一抓着加缪的胳臂,走到浴室里,谈一拿出一支从梳妆台拿来的口红在镜子上画下一个简洁的图案,过不久镜子那头浮现出一张有着深蓝色眼睛的人脸,看起来十分年轻。
法里亚斯皱着眉,但伸出一只手,谈一抓住加缪的胳膊,法里亚斯抓着谈一的手,费劲的把两人拽入镜子。
镜子的那边,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只点着一只蜡烛,法里亚斯头上还戴着顶睡帽,面色不善道:“希望下次你叫我的时候能知道我们是有时差的。”法里亚斯一巴掌拍在开关上,刚刚还昏暗的房间现在变得亮堂堂的。
加缪也看清了法里亚斯,他下半身是七条超大的章鱼脚,但其中那碗口大的疤则预示着也许原来还有一条腿。
他身上只穿了件睡衣,黑色的睡帽下是水蓝色的头发,还有法里亚斯的臭脸。
“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谈一点点头,给了法里亚斯一个大大的拥抱,“晚安。”
随即示意加缪跟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