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就这样带回来了?”
“你想的不会是一伤一残狼狈而归吧?”尉迟解吐槽道,雍龙已经被关进玻璃房内,身上只剩下裤子,而他的胸口处也如其他人一般,生长着一枝荆棘,不过只有一点绿芽。
“你的……魔法还是什么的,好像不太管用?”尉迟解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问道。
颜某人的视线停留在那棵倔强的嫩芽上,这是长出来的五棵,前面四棵发芽后没多久便枯死了,这棵算时间长的了。
许是嫌进度太慢,颜某人一手按在玻璃上,霎时间光芒大盛,那些荆棘开始疯长,很快便缠满雍龙的上半身,他本人也被这阵剧痛疼醒。
睁开眼时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但是痛觉占领了大脑皮层的高地,他的脸马上就扭曲起来,同时龇牙咧嘴着,毕竟太痛了。
尉迟解难视地把视线转向一边,这血斯呼啦的场面还是太不人道了。
“你们是什么人?乌洛波洛斯?”
“哇哦,您居然知道,”颜某人的手依旧按在玻璃上,“那么鄙人便不再多做解释。”
雍龙真的很想说他只知道乌洛波洛斯这个名字,其他一概不明,但这个情况下说出来真的会让人尴尬。
雍龙也在心中梳理着线索,可以肯定的是第三区警察局内有内鬼,他也是被内鬼带到这里,而且还有胸口长着的荆棘,这些荆棘生长的时候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很快他对自己接下来的想法感到惊恐:这东西长大以后不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我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嗯……很可能不行哦。”
颜某人笑着回答道,雍龙只是叹了口气,垂下头不再言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玻璃房的灯都暗了下来,雍龙也知道是时候了。
他两腿蹬着墙壁,凌空而起,夹着胸前那一大丛荆棘硬是扯了下来。
“嘶——哇好痛好痛好痛——”血液顺着伤口流出,好在流的不是很多,那处被寄生过的地方也被根须搅得一塌糊涂,从伤口处还能看见里面还有许多根茎断裂在里面。
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墙角上的监控器还在一闪一闪亮着红灯,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阻止他,他必须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拽着铁链把自己升上去,张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让它脱臼,使用拇指脱臼法把自己的手弄了出来,另一边也如法炮制。
结果是他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浑身都在疼,就像被面包车来回撞了似的。
他在思考要怎么弄开那面玻璃墙,周围也没有明显的门,他伸手在玻璃墙上敲敲打打,又试了试异化力,却发现自己的异化力用不出来,而一个普通人也没办法赤手空拳的打破一面钢化玻璃。
但是特化者的身体素质要远超一般人,雍龙更是其中佼佼者,他脱下仅有的裤子缠在胳膊上,攒足了劲一拳打在玻璃上,理想中的碎片一地并没有发生,或者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他自己甩着手痛得龇牙咧嘴。
见此方法行不通,雍龙穿上裤子躺在地上,决定先休息一会,静观其变。
很快有人冲过来,显然是通过监控器发现雍龙在做什么,来者穿着一身睡衣,仅在外面套了件白大褂,他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雍龙,提着急救箱赶进来,在他的手接触到雍龙时被他紧紧抓住,反手摁在地上。
“先让我给你包扎伤口,这样大面积创口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容易感染。”
但雍龙在意的不是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把他绑到这里,而且还注意到周围还有许多房间和这里一样,关着一个人,并且胸口上长着一棵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