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封凭着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记住了阿诺尔的住处和物品清单。
危封走的很快,应该说他走的快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谈一的眼神如针芒在背,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见店内短时间不会再有人进来,冷漠进入思维殿堂,找到正在挖坑的胆怯。
“什么时候出去?”
“找到超我的时候。”胆怯狠狠地把铲子往地上一拄,长舒一口气,“怎么了?”
“累了。”
“他俩欺负你了?”
“接手了那家店铺。”
“那确实累。”胆怯专注的盯着地面,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但结果大失所望,下面只是另一个有洞的房间。
“再过一会吧,我把洞补好了就上去。”
胆怯的语气里多了些疲惫,但冷漠不管这些,再次离开思维殿堂。
坐在椅子上,谈一发着呆,他并不是胆怯那种一无聊就会四处惹是生非找乐子的性格,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两小只回来了,在后面还跟着家具公司的人,把旧的沙发卖掉,原地换上新的沙发,丹塞西拍了拍沙发,对谈一自夸道:“我和缪尔缪斯挑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这个又软又结实的沙发,快来试试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谈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丹塞西,直到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后才把视线挪开。
“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丹塞西在缪尔缪斯耳边轻声道,缪尔缪斯已经习以为常,回到:“习惯就好。”
“啊?”
危封站在一处公寓楼下,走上楼,凭着记忆找到阿诺尔的楼层,门上已经贴了很多的水电费催缴单。
在这栋楼周围并无人烟,公寓楼里也没有别的住户,空空如也。
撬开门锁,门内漆黑一片,只有几点荧荧绿光,再一看,从黑暗中飞扑出几只有巴掌大的飞蛾,危封下意识抽出腰间的短刀劈开飞蛾,绿色的粘液混着鳞粉黏得刀上到处都是。
危封扇了扇四处飞舞的灰尘,迈开腿跨进室内,把地上那些飞蛾尸体用一次性塑封袋装起来,他才把刀用窗帘布擦了擦收回刀鞘。
屋内十分安静,除了安静还有的是遍布的灰尘和一具趴在餐桌上的枯骨。
抬头一看,还有上方密密麻麻的飞蛾,闪烁的眼睛像遥远的星空,危封抖了抖身子,还好他出发前就把头发绑起来了,不然他那能拖到地上的长发里要是躲进几只飞蛾,光是想想他都要崩溃。
走到餐桌旁,危封观察着那具枯骨,在骨头上还有被撕咬过的痕迹。
接下来就很明确了,危封给骸骨上的牙印拍了几张特写,然后弄了个袋子把这东西装了起来。
随后他又四处转了转,发现浴室里的浴缸有着厚厚一层的黑褐色物质,他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道,放在鼻底捻了捻,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可以确定这些物质是已经干了的血。